使者道“濰縣雖為一縣,卻是東西商路交匯之處,商議達,民生富庶,按提督之命,要求濰縣東城贖城之銀十五萬兩,米糧飼料五萬石,火藥兩萬斤,精良鳥銃四百桿,良弓三百張,戰馬三百匹,馬騾牲口兩千”
“這不可能”海時行一拳砸在桌子上,喝道。
如果只是出錢,他并不在乎,一則海時行知曉合眾國軍之戰力,自其與大清交戰以來,勝多敗少,大清死在其銃炮下的王爵便是有兩位,甚至傳言先帝也死于其火炮之下。當初在江南,合眾國不過一萬余眾,以豫親王之能,統帥十萬大軍也不可戰,如今合眾國軍擁眾數萬,銃炮無數,豈是一個小小的濰縣可抵擋的,更不要說,東城城墻不過丈許,少有雉堞、炮臺,城中兵少民多,遠遜西城,若開戰,東城自當是守不住的。
但合眾國不僅要錢,還要兵馬軍械,如果按照合眾國要求的數量繳納出去,那膠州鎮便是失去了大半戰力,如何再有作為海時行更擔心,自己買了一時之平安,繳出軍械火藥,合眾國翻臉不認人,自己豈不是作繭自縛
“若本官不繳,爾當如何”海時行忍住怒火,問道。
使者昂道“自當是全力攻城,但城破之日,便是諸位抄家滅族之時,當今全魯由我6軍提督高鋒閣下做主,諸位可莫要心存僥幸,以為會和江南士紳官宦那般涉險過關,若存了那等心思,怕是會后悔,這是提督閣下的條件”
使者拿出了第二封信件,海時行看過,依舊是周知眾人,信件之中書寫了十余罪罰刑名,都是重刑,若濰縣官宦士紳敢于反抗,城破之日可不是抄家流放那般簡單了,城中官紳全家成年男丁都會被殺,女眷籍奴,比當初在江南對付士紳要狠辣百倍,要知道,在江南,也不過只誅殺惡罷了,其余人都是流放勞改之刑罰,若是認罪悔罪態度良好,手上又無人命,幾年也就自由了。
“總兵大人以為如何”使者看向海時行,當即問道。
海時行思索片刻,笑道“貴使遠道而來,想必是累了,請貴使前去后堂休息片刻,我等商議一番可好”
使者重重點頭,道“只有一點,在下需要告知各位,贖城銀之事,需子時之前給予答復,若是時,便要是開炮攻城,答復之后,給予三日時間籌措,若時,仍然是死罪一條,諸位心中了然,方可決斷不悔”
待使者走后,李煌問道“海總兵,你為何如此”
海時行笑問“李大人,只要你一句話,本官這就誅殺此獠,斬祭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