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嚇的跪在地上,一個年輕的咬牙問道“王爺,這幾日是否不常沐浴”
幾個大夫低著不敢說話,心里卻說,這還用問,渾身餿味,幾個人接連號脈,汗水與其皮膚接觸,已經搓出污垢來了。
岳樂點點頭,這段時日,他從杭州奔波回來,為秋收、鄉試和勤王調兵的事忙的腳不沾地,半個大清國的責任在他肩膀上,他已經七八日沒有洗澡了,來往奔波又出了許多汗。
“這就是了,秋天冷熱交替,王爺貪涼,身體不潔凈,又有些桂敏,這才高熱起了疹子,不是天花。”那年輕大夫認真說道。
“那就好”岳樂長出一口氣,讓人送大夫出去。
想到鄉試過幾日才會出榜,而秋收也已經大半,湖廣和四川兵到了淮安了,岳樂心想,自己也能好好休息幾日,正要睡一覺,卻看到固山額真阿爾金進來,阿爾金臉色極為難看,跪在地上,說道“王爺,淮安出事了,平西藩和湖廣兵打了起來。”
岳樂聽了這話,連忙坐起來“怎么會這樣”
洪承疇與吳三桂這兩年尤為不和,先是因為軍餉的事,后來又因為勤王兵額分配,此次兩人派兵勤王,平西藩的軍隊過境湖廣,劫掠鄉里,還被洪承疇扣住,殺了幾個犯事兵丁才是放行,當然,岳樂是不知道,這都是兩個人演的戲,扣住軍隊也是洪承疇為見一面永歷。
可是到了淮安之后,兩支軍隊是很安分的,怎么會打起來
“一開始是湖廣兵先鬧起來的,說是吃了發霉的大米,后來也不知誰造謠,說平西藩補了一年軍餉,湖廣兵只補了半年,雙方開始對峙了。”阿爾金老實說道。
岳樂聽了這話,罵道“有人暗中作祟”
阿爾金道“奴才也這般想,今早鳳陽巡撫送來了,截獲的一封錢謙益寫給吳應雄的信,奴才見王爺身體不適,并未提交。”
岳樂接過信來一看,上面是錢謙益怒罵吳應雄父子要做鐵桿奴才的信件,岳樂細細一想,心中有了個大概,肯定是錢謙益從中作祟,讓兩支兵馬起了嫌隙,甚至湖廣兵已經變節了。
“在江寧防范了大半年,原來苗頭在淮安,哼,錢謙益,可讓本王逮住你了。”岳樂忽然神色大悅,高聲說道。
“阿爾金,點驗江寧駐防八旗和江寧總兵麾下兵馬三千人,隨本王去淮安彈壓,哼,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有誰敢造反”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