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眾人才是抬起頭來,張存仁說“仙霞關所出東番兵雖眾,但領軍者不過是一偏將,土蠻而已,本官出馬,定能讓其退避三舍。”
說罷,張存仁起身離開,留下一地將領。
“你說,張大人會成功嗎”有人小聲問道。
“肯定不成,那李山確是一土蠻,確是個殺伐果斷的,你我等人誰從他手上討到過好處”當下便是有人說道。
有人笑道“我猜張大人不僅不會成功,或許那蠻子一耍橫,殺了他也未可知。”
“那你說怎么辦”有人問。
人群中有人說道“怎么辦留在這里是死路一條,反正咱們官位有了,爵位有了,還要什么,抓住手里的兵,丟了浙江又如何,南京的皇帝還敢把咱們殺光不成”
“是啊,留在這里打什么,人家東番說要浙江,又沒說要江南,咱們何必為了他張存仁用命去爭呢。”
隨著號角聲響起,跟隨張存仁從處州回來的親兵還未休息,就要再次出發去嚴州,士兵們連夜趕路,行軍四個時辰才能休息兩個時辰,騎兵更是跟著張存仁星夜兼程去淳安,一直看到淳安縣城豎著大明的旗幟,張存仁的臉上才是露出久違的笑容。
深夜入城,天快亮的時候,沉睡的張存仁被江紡叫醒了,張存仁根本沒有脫衣服,翻身而起,揉搓了一下臉,說道“是東番人來了嗎也罷,能不能在兩浙有一席之地,就看今日了。”
張存仁走出房間,發現院子里站了上百人,有自己的親兵親將,還有七八個綠營將領,而這些人應該在金華才對,江紡低聲說道“大人,您從金華走后第二天,就有人強占了金華的府庫,這伙人被打退后,幾個國公爺說,府庫不穩,東番將近,為保糧餉無虞,便把金華的糧餉全分了,向嚴州逃來了。”
這是張存仁最不想聽到的話,但卻是真真切切的鉆進了他的耳朵,張存仁的臉便的刷白,身體一個踉蹌,直接倒地,腦袋砸在了門檻上,流出血來,嚇的親兵們哇哇大叫,抱著張存仁去請大夫去了。
等張存仁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江南徽州的境內,而不是浙江了,江紡告訴他,新反正的軍隊已經大半撤了回來,收攏之后,至少有十一萬,還有人源源不斷的趕來,張存仁強行起身要上書彈劾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卻被江紡告知,只有兩萬人留在張存仁麾下調遣,主力已經開拔,前往南京和鎮江,是朝廷下的命令。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