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是個把總,而鄭成功外出勘察的時候,做的是下級軍官的打扮,因此把總不認識,隨口敷衍道“這狗東西非但拒絕王師征用其房屋,還大放厥詞,誹謗圣明天子,為東番張目,實在是該死。”
“是誰讓他們這么做的”鄭成功再問。
把總笑了笑“除了延平王他老人家,誰還能下這種命令呢”
鄭成功冷冷一笑,算是明白了,定然是他的兒子鄭經又背著自己下令了。
快步進了衙門,正想收拾鄭經,卻忽有一騎兵來報“王爺,東番大軍來襲。”
“多少人馬,到了何處了”鄭成功不得已放下鄭經的事,問道。
探騎說道“卑職見東番大軍綿延七八里,騎兵在前,步炮在后,距離安丘不過二十里了。”
“胡說,我往濰縣和諸城派遣了幾波斥候,怎么可能讓東番主力到了近前才有回報”鄭經上前,一腳踹翻探騎。
探騎說道“卑職不敢說謊,東番主力并非從南北而來,而是來自膠州方向,當是青島援軍。”
“他們還有援軍”鄭成功不敢相信,但也不得不信,其一邊下令全城戒嚴,一邊命城中各營出城列陣。
剛過了午時,便是看到一列列騎兵渡過已經結冰的濰水干流,出現在了安丘左近,鄭成功策馬出城,站在城外土丘遠望,東番軍隊幾乎望不到盡頭,好不容易看到煙塵蓋住的隊尾,但很遠的地方又出現一條新的煙龍,各色不明的旗幟雜列其中,也不知到底有多少軍隊,但總少不過四萬,且騎兵眾多。
“父王您看,中軍那旗”鄭經呼喊道。
鄭成功順著兒子指的方向看去,上面書寫一鄭字,再瞧那軍隊,只有三分之一是陸軍打扮,其余三分之二裝束頗類日本,不少步卒身后還背著唐風十足的小旗指物,毫無疑問,這是琉球鄭氏的軍隊,是當年被他鄭成功逼走的鄭彩所部。
“是鄭彩的軍隊,鄭佐沒有騙我,鄭彩真的帶主力來相助東番了,這個蠢貨,怎生如此蠢笨,竟然真信了東番會贏”鄭經不無譏諷的說道。
“卻是不知,東番主力為何來的如此之快,我們驅逐了東番官吏,才不過四日功夫,難道我們的行蹤早就被發現了”鄭成功心中暗想。
鄭藩軍的行蹤當然沒有被發現,不然也不會容他占據安丘,鄭彩率主力來援也完全是個意外,安丘丟失的時候,他率領的這支軍隊已經到了高密,距離安丘不過百里路途。
其實這支軍隊是從青島、膠州開拔,前往濰縣大營的,聽聞安丘失守,臨時差遣了來,四萬大軍,正是本年度海外的最后一波援軍,其中琉球藩兵一萬五,其中五千是陸軍標準的中械旅,而騎兵有新組建的吉林綏靖區的滿洲右旗、蒙古左中右旗,也有今年才趕到的南非混成旅一部,除此之外,還有非洲開發公司組建的非洲步兵旅,真臘藩的真臘步兵旅,占城藩的占城步兵團,暹羅盟友的四千步兵,葡萄牙和英國盟友的兩個營級單位。
這些軍隊多是六月前抵達了濟州或者臺北,因為避開七八月常見的臺風天氣,十月才是抵達了青島,在青島進行了訓練和整編,適應中國北方的苦寒天氣,幾乎都是外藩兵,因此被編為了外藩軍團,而執掌這支軍團的便是軍團中擁有兵力最多,同樣也是最與合眾國親厚的琉球將軍鄭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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