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要出什么事,您會不會有危險”魏長生收好雷克生給的東西,問道。
“干我們這行的,哪里會沒有危險,你且安睡便是,不要參與,今日成了,你便與為父一起歸附新朝,以你我父子之功勞,保魏家上下平安不難,若是不成,你就去湖廣,繼續潛伏,再謀大業。”雷克生交代了兩句,便是離開了。
雷克生離開了魏家,趁夜前往了一處客棧,這里已經聚攏三十余漢子,為首的正是智然,雷克生待眾人坐下,說道“諸位,按照東南戰區的計劃,兩日前,大軍就已經展開軍事行動,今晚會有一支兵馬陰潛到南京城下,諸位兄弟還需與雷某一道,幫助援軍奪下南京城。”
智然臉色微變,說道“許是朝廷得到消息,南京已經戒嚴了,白天時,就已經看到有人那吳應麟率兵把守了各個城門,咱們這幾十個人,怕是奪門不得。”
雷克生笑了笑“自然不能只靠我們,上峰已經安排了一支軍隊入城,兩百人,一半是統戰學堂的軍官。”
“這這怎么可能,自從大軍渡江去山東后,南京朝廷可是加了幾倍小心,來往出入之人,都是搜查檢驗,如何能讓兩百人進城”當下便是有人不敢相信。
智然低頭沉思,一聽是兩百人,忽然想到“莫非就是一個月前,來南京求封的那支朝鮮使團”
早在一個月前,便是有一支朝鮮使團從朝鮮漢城乘船而來,在蘇州下船,送上朝鮮國王的國書,請封王位,這支使團連使官、護衛加上各類雜役,約么就是兩百人,這對于亟需證明自己是正統的南京朝廷來說,是正中下懷。
唯一讓南京朝廷束手的是,這支使團是朝鮮偽王派遣來的,而不是早年被永歷朝廷承認的朝鮮王李淏,無奈之下,錢謙益只得把他們安置在南京,傳信李淏,讓其派使者前來,再行掰扯。
可南京朝廷不知道的是,這支使團實際是李君度的手筆,使團護衛長金正進是從遼東調遣來的,其中一半也是其麾下精卒,而使團中的官員、侍衛之流都是統戰學堂中的朝鮮人偽裝的,使團大部分是朝鮮人,但卻與朝鮮的兩個王完全無關。
當天晚上,李軍對就已經和多亞的山地旅抵達了南京城下,在孝陵衛一帶隱藏潛伏,到了凌晨的時候,就接到了韓玉生一路的消息,卻是只有岳樂和幾個使者到了,原來韓玉生走的水路不似情報說的那般好走,因為冬春水枯,許多地方水位下降,韓玉生等人使用的船只很多擱淺,不得已讓兵卒上岸行軍,沿途經過多是人煙繁多的城鎮,很快被發現,當地的民團鄉兵發現是合眾隊,立刻進行的偷襲,韓玉生率隊連破幾條封鎖線,打的民團丟盔棄甲,但時間上已經是來不及,只得派遣岳樂前來南京城下相助。
“不是子時末便動手么,如今丑時了,怎么還沒有動靜”多亞看了看隨身攜帶的手表,踱步不停。
李君度道“多一些耐心,多亞,我們的同僚要奪取的是一座都城的大門。”
正說著,遠處的仙鶴門上亮起了三盞燈籠,其中一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多亞立刻驚醒,點燃了手里的火把,也是畫了一個圈,雙方信號確認,多亞立刻帶隊快步向城門跑去,快到城門了,發現已經大開,只有七八個人停在門前,多亞叫道“本將乃合眾國陸軍少將多亞,這里什么情況”
“雷克生,安全局中校。”雷克生走上前來行禮,指了指遠處一處燈火通亮的閣樓,說道“守仙鶴門的人還在里面吃酒,十二個人。”
“好,來一個連隊,進去解決他們”多亞剛下達了命令,就聽到有輕微的槍響從遠方傳來。
“是遼東軍管區的金正進將軍在奪取朝陽門,從那里進入便是南京內城了,而且進去便是宮城。”雷克生解釋道。
“跑步前進,奪取朝陽門”多亞拔出佩刀,高聲喊道。
抵達朝陽門的時候,這里已經殺作了一團,但是城門已經打開,眼瞧著內城已經得到了消息,多亞也不客氣,命令燧發槍兵上刺刀直接沖殺,解除武器禁令,可以使用槍械,已經與平西藩兵殺作一團的金正進眼瞧著援軍已經到了,命令收攏隊形,明軍圍上來的時候,便是遭遇了山地旅士兵的第一輪齊射,直接就打了個崩潰。
“不要管潰兵,先把內城所有的城門拿下,外城不管,等韓玉生的陸戰隊來了再行控制,雷克生,岳樂,把你們的人交給山地旅,要把城內的重要官員和將領先行拿下”李君度命令道。
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