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被問責,一眾人等噤若寒蟬,固魯也是滿臉冤屈,他雖然是鄂爾多斯的族長,也是六旗中職位最高的,但平日管不住其他五旗,怎么能為這種事負責呢,但現在又不能以此辯解,畢竟那是滿清制定的規矩,此刻的他唯有懊悔,當初還不如像其他三旗一樣,拒不受命,就縮在黃河內圍,等東番和滿清分個勝負呢。
正當他不知該如何說的時候,察哈爾親王阿布奈站出來,辯解道“啟稟皇上、太皇太后,鄂爾多斯三旗沒有來,是因為他們早已有了叛逆之心,與東番媾和了,固魯郡王幾番想要與康親王和索尼大人商議,都是尋不見他二人,其本想親赴套內征討,但卻是被另外一件大事牽扯住了。”
布木布泰冷冷看了一眼察哈爾親王,隨口問道“什么大事”
阿布奈說道“是長城內漢人之事,太皇太后知道,當年大清得天下,山西的八大皇商出力頗多,先皇還在張家口恩賞這些人,如今東番跳梁中原,公然宣布皇商為奸賊,八大皇商反抗無力,欲出塞繼續為大清效力,卻因關山阻隔,路有強徒,尋不見索尼大人之后,小王只得與固魯郡王派兵接應,才是耽擱了征討套內叛逆之事,請太皇太后明鑒。”
固魯跪在地上,眼睛咕嚕嚕的轉,他對什么皇商可是一點不知情,更不清楚察哈爾親王為何幫助自己,思來想去,察哈爾部一直在遼西,自己在套內,沒有交情啊,若論先輩,阿布奈的父親還曾經奪自家祖宗濟農之位,雙方還有血仇呢。
“固魯,阿布奈說的是真是假”布木布泰問道。
固魯連忙說“是,察哈爾王所言非虛,奴才確實一直忙著接應皇商。”
“既然如此,今日便饒過你,你立刻傳信各旗,讓他們半個月內抵達歸化城,不容有誤。”布木布泰說道。
處置完固魯,布木布泰還要再發作,阿布奈說道“啟稟皇上、太皇太后,小王還有下情回稟。”
“說。”布木布泰感覺阿布奈今日積極的很,只能見招拆招。
阿布奈看了一眼康熙,說道“啟稟太皇太后,小王眼前天子消瘦,神情不穩,實在痛心,想來是北狩期間,心情郁結,水土不服的緣故,天子年幼,不如讓各部各旗的王爺貝勒們,派遣子孫到天子身邊輪流侍奉,以寬其心呀。”
一眾貴酋此刻戛然無聲,布木布泰深深的看了阿布奈一眼“也罷,就準你所奏”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