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是什么人”尕布啦用蒙古語問道。
那人說道“阿彌陀佛,本座是歸化城銀佛寺的烏仁吉。”
“原來是烏仁吉上師,草原上知名的游醫,掌握了神通法術的存在,很早就聽過您的大名了,小的想知道,我們回到歸化城,天朝新君會如何處置我們”尕布啦依舊拖延著時間,這個時候,一個士兵走到他面前,低聲說道“都統大人,小的和幾個弟兄在周邊巡查過了,沒有大隊人馬的跡象,他們似乎是來勸降的。”
“那就捉住他們,不能再讓這群喇嘛蠱惑人心了,大清丟掉了太多的部眾,不能再有折損了。”布木布泰在一旁提醒道。
烏仁吉已經開始勸降“不用擔心,天朝新君非常仁慈,會饒恕你們的罪過,承認你們對自己部落的管轄,還會為你們分配牧場。”
“那太好了,我們這就投降。”尕布啦說道,他佯裝發怒“你們這群蠢貨,愣著做什么,還不去幫上師和天使牽馬,快些,準備茶湯,寬待上師。”
說著,尕布啦帶著七八人出了營地,來到烏仁吉面前,先是恭順牽馬,悄悄把韁繩拴在一起,繼而發難,把馬上的騎兵拉下馬來,當場斬殺,之后控制了三個喇嘛,而營中也有騎兵飛馳而過,那些扈從喇嘛的騎兵見狀要逃跑,卻是韁繩栓住了,斬斷韁繩之后,滿洲騎兵殺到,把他們從馬上射落,一共兩三個呼吸的功夫,沒有一個人逃走。
尕布啦押解喇嘛到君前,一腳踹在其腿彎,讓喇嘛們跪在布木布泰面前,尕布啦的刀頂在烏仁吉的后心,說道“我家主子問什么,你便老實說,有一句不盡不實的,便取了你的心臟出來,反正有三個人,其余兩個人會為你補充的。”
烏仁吉哪里見過這等場面,方才的血腥已經嚇破了他的膽,布木布泰問道“昨日夜間,行營遭襲,是東番賊兵做的嗎”
“不是,是察哈爾王和多羅郡王的手筆,天朝新君還未趕到,但今天中午,他的兩支騎兵已經到了歸化城,向西追來,那位曹禺將軍似是新君近臣親將,讓我等喇嘛為前鋒,招撫昨夜后撤的土默特等部落。”
“東番騎兵距離這里還有多遠”布木布泰又問。
“天黑時便是已經宿營,距離此地約有四十里。”烏仁吉不敢說謊。
布木布泰點點頭,對尕布啦微笑說道“上師受驚了,我這便讓尕布啦送你們回去,帶話給那位漢人將領,就說我們不會投降的。”
說話間,布木布泰做了一個下劈的手勢,尕布啦了然,他知道喇嘛在蒙古人中的地位,若是當場殺了,更讓人心渙散的,尕布啦禮送喇嘛向東,布木布泰高聲喊道“皇帝的臣民們,赫舍里索尼已經率一萬精銳抗擊東番賊兵去了,作為士兵的皇帝,不能在這里安然享樂,我們也會調轉回擊,你們先行去西套吧,皇帝會率軍保護你們的。”
一群牧民感恩戴德的走了,不多時,尕布啦回到了營地,發現只剩下不到百人,一人雙馬,布木布泰說道“敵人如果發現烏仁吉不見了,肯定會追殺,和牛羊一起走不快,我們與這支牧團脫離,立刻西遷西套,這里待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