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張萬里到了會客室,待施禮之后,朱妤姝指著大口吃喝的朱由榔責怪說道“皇上把改造戰犯的重任交給你們,你們就是這么對待戰犯的嗎,張訓導。”
張萬里道“敢問皇后娘娘,是我們有什么不妥嗎”
“你們管理所是待遇太低還是在吃食上有所克扣,為何本宮兄長見了肉,如此狼吞虎咽的”
張萬里看了看桌上的菜品,當真是豐盛,他不卑不亢,微笑說道“摸不要說朱由榔,就是管理所的任何一個人坐這里吃飯,包括所長和我在內,都無不如此啊,回稟皇后,昌平戰犯管理所的伙食標準是按照帝國陸軍甲等軍的標準來的,除卻早飯之外,午餐和晚餐都有肉菜,因在北地,且京津遭遇戰火不久,因此豬肉和雞肉少一些,但羊肉可從未少過,這等標準,帝國能達到的絕對不會超過三百萬人,非得是官宦商賈才有機會享用,這里關押的人,個個是戰犯,按照此等標準,已經是優待了,何來待遇太低的說法,至于克扣之事,管理所皆有賬目可查,一應待遇,也是張榜公開的,皇后娘娘也可遣人細查。”
朱妤姝聽了這話,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接著張萬里取來一本薄子,說道“這是戰犯日常身體檢查的表格,皇后娘娘可以看一看,他們每半月稱量體重一次,進入管理所以來,包括朱由榔在內,超過九成的戰犯體重都有所上升,朱由榔更是兩個半月長了九斤,可見他在管理所生活是不錯的。”
接過那薄子看了一眼,發現每次稱重之后,都有朱由榔的親筆簽名,倒也不能作假,朱妤姝臉色微變,道“張訓導的工作倒是細致的很啊。”
“若非如此,怎能對得起陛下擢拔之恩。”張萬里倒是沒有任何驕橫的樣子,恭恭敬敬的說道。
朱妤姝倒是更難發作,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張萬里坐下,朱妤姝道“本宮對這邊的情況多有關注,方才也聽兄長說了一些,有些意見想提一提。”
“微臣敬聽,但凡不壞規矩的,微臣自當聽從,若是微臣不能決定的,自當稟明皇上,求得決斷。”張萬里道。
朱妤姝知道,這是提醒自己別胡亂提條件,不然就上書到皇上那里去,大家都不好看,她笑了笑“當然是你能做主的意見,本宮聽兄長說,你們要求戰犯之間必須互稱姓名,以顯平等,這本沒什么,可我中華是禮儀之邦,斯文之地,你讓這些讀書人互稱姓名,難道不是有違帝國教化”
張萬里也知道,戰犯們也對此頗有微詞,但他也沒有好辦法,如果不這么處置,那些家伙就敢堂而皇之的主子奴才的亂叫。朱妤姝輕咳一聲,說道“皇上說了,戰犯改造首要在于學習,聽說這里的人除卻勞動外,多半也在學習,倒是與學堂差不多,既如此,他們也算是同學了,不如互稱同學,豈不是兩全其美”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