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踩著石板,發出嘎達嘎達的聲音,漸漸遠去,街道一側的二樓打開了一扇窗戶,趙文廷的臉露出來,他低聲說道“沈達春都不想摻和了,看來勢不可違了。”
英王別院。
李君度坐在床上,把剛寫好的一封厚厚的信裝好漆封,就看到侍衛長走了進來,臉色是極為難看,李君度問道“怎么樣,活口要回來了么”
“殿下,那兩個活口死了。”侍衛長低聲說道。
“怎么死的,什么時候死的”李君度臉色難看起來。
侍衛長說“我們到地方的時候就死了,尸體尚有余溫,顯然是剛死的,尸體上有很多傷口,致命的都在腹部,是被人用釘子扎死的”
“趙文廷怎么說”李君度問。
“沒有見到趙長官,安全局監獄長說,這人是趙長官親自押送來的,原本是準備天亮再審的,誰知被關在一起的犯人給殺了,我問過監獄的犯人和幾個看押人員,都說還沒有來得及審問呢,八成八成趙長官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李君度罵道“這種蠢話你也信,他趙文廷得了如此犯人,怎么會等天亮再審,趙文廷在哪里,在做什么”
“忙著抓人呢,腳不沾地的,我找了幾處地方都沒有找見,聽說昨晚前半夜還正常,后半夜抓了好些人,還開了槍,死了不少呢。”侍衛長介紹道。
李君度冷哼一聲“要么是他真不知道,要么是知道了裝作不知道,不過這么賣力,不留余地,他怎么也不怕地方官員報復呢。”
想來想去都是沒有什么頭緒,李君度把手里的信遞給侍衛長,說道“派人送往京城,面交父皇,不得有誤。”
“這這是什么”眼見是封私信而不是公文,侍衛長有些狐疑。
李君度笑道“不管我干了什么,只要我不對父皇瞞著,出了任何事,都能兜得住”
侍衛長聽了這話,頓時知道書信里寫的是什么了,連忙退下了。
李君度原本以為自己只需要裝半個月的傷病就可以下床走動,親自主持西南軍政工作,而這半個月也可以稍微清閑一下,但不曾想,別說半個月,他連一日的清閑都沒有,自從確認李君度沒有重傷之后,西南的官員和地方商賈,打著各種各樣的名義前來探訪,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名帖,而目的竟然只有一個,往李君度身邊送人,而且是女人。
“殿下,沈長官求見。”李君度剛剛把一份報紙扔在一邊,準備午后小憩一下,就聽到侍衛長在外面低聲說道。
“哪個沈長官”李君度打了個哈欠,問道。
侍衛長掀開簾子進來,湊到李君度耳邊,低聲說道,說道“沈廷樞長官他還帶來一個。”
李君度不屑的笑了“你個大老粗見過什么,還國色天香,算了,請進來吧。”
沈廷樞很快走了進
來,行禮之后,李君度讓人搬了凳子來,沈廷樞看著李君度動作只是略顯僵硬,笑呵呵的說“殿下看起來比幾日前好多了,只是臉色還差一些,看來傷口愈合只剩下調養了,真是恭喜殿下了。”
“是,傷口已經不疼了,醫生說,過幾日就能下地走動了。”李君度說道。
沈廷樞點點頭“到底是傷筋動骨了,調養也是好精心才是,微臣看到殿下身邊服侍的除了醫生就是侍衛,實在是粗糙不堪,正巧微臣身邊有合適的人,想送來侍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