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這張嘴,欠打不欠打媽的,真該打,閑的沒事說那句話干什么,這要是將來真成了王妃,我還有好日子過”侍衛長說著,又是打了自己兩巴掌。
沈有容在李君度的書房里渡過了白天,她的內心是忐忑不安的,這里寂靜的可怕,沒有任何人與她說話,也無人給她送什么東西,無論吃的還是用的,這讓她很害怕難道他們認為我死定了,因此不用吃喝了嗎
沈有容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坐在屬于李君度的位置上,她想要讀一些書讓自己安靜下來,可所有的文件都被上了鎖,而桌上和書柜里的書全都是軍事學、歷史還有些地方資料,當然,最不缺的就是地圖。至少從這些資料來看,帝國的英王殿下是盡職盡責的,而沈有容顯然不會對這些感興趣,滿滿兩大書柜的書籍資料對一個十七歲的女孩來說和佛經沒有任何區別。
一直到天要黑的時候,她才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沈有容連忙重新坐到椅子上,裝模作樣的拿起一本書看,她想用這種姿態表現自己的鎮定和無畏,原以為是有人來送飯或者把自己押走的,卻不曾想是李君度走了進來,沈有容連忙起身見禮,聲音盡可能的平和。
李君度只說了一句免禮,親手點燃了蠟燭,然后把沈有容放下的那本書倒轉過來,整齊的擺好,李君度說道“這是一本拉丁文的游記,是我的父親寄來的,內容是某位葡萄牙學者游歷印度的見聞。”
沈有容臉一下紅了,她拿書原本就是假模假樣的做樣子,不曾想拿了一本看不懂的拉丁文書,還不小心拿倒了,這可丟了大臉,但她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李君度沒有再說話,而是伏案書寫,他手中的鋼筆閃爍著燭光,很快就寫好了一封信,放在了信封里,外面沒有寫任何東西,然后遞給了沈有容“沈小姐,你可以走,拿著這封信回去吧,交給你的祖父就是了。”
沈有容詫異問“我可以走了”
李君度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沈有容悻悻離開,被一侍衛送達門口,門口停了一輛輕便馬車,沒有任何身份標牌,除了馬夫還有兩名便裝侍衛,馬夫幫著沈有容點燃了車廂里的小油燈,在登車之后,駕車便走。
沈有容肚子餓的咕咕叫,但心里更亂,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認為自己不可能活著出來了,更緊張的是擔心路上有人謀害自己,可一直到家門口,什么也沒有發生,沈有容想不明白,她只能確定一點,這一切秘密可以在這封信里找到答案,沈有容拿出信,看到沒有漆封,心想反正也看不出來有人看過,她就偷偷拿出來看了一遍。
內容很簡單,李君度對自己做過的這件事表達了抱歉,希望得到沈廷樞的諒解,并且希望沈廷樞可以為
其保密,而沈廷樞則會得到李君度的尊重和友誼。
信中沒有寫明什么事,更沒有保證什么,但沈有容知道,這件事就是李君度假裝遇刺的事,而她不太明白李君度為何寫這樣一封信,但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告訴了爺爺,那么這件事就算李君度對爺爺的示好,那么爺爺會如何回應呢,答案不言而喻。
“小姐,請下車。”外面響起的是沈家管家的聲音。
沈有容裝好信放在懷里,下了馬車,對隨扈的侍衛
說道“明天早餐后再來接我。”
侍衛微微一愣“卑職沒有收到這個命令啊。”
沈有容道“那定然是殿下忘了說了,你可以回去再問一問。”
“問個屁等老子回去,英王早就睡著了,打攪他休息會有自己好果子吃,再有你都這么說了,我再去問,那不是找死么。”侍衛心里想到。
等第二天沈有容出現在英王別院的時候,李君度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吃驚的模樣,他只是讓人把沈有容安排到了書房之中,繼續與戰區的參謀們討論軍事部署的問題,而等到李君度回到書房的時候,沈有容正在看書,只看那粉色的書皮李君度就知道,這書肯定是沈有容自己帶來的,二人一起吃了午餐,而沈有容也就過上了朝九晚五的侍駕生活。
兩日后,沈有容再來英王別院的時候,在門前就看到定海公的車駕,她以為李君度又要處理軍政事務,進門就要自行去書房,卻不曾想在院中就見李君度一身親王服飾,手持華麗佩刀,站在堂前一動不動,而面前則有幾個金發洋人在架子上畫畫,沈有容也是有見識的,知道那是油畫,而李君度顯然在畫戎裝圖。
“殿下,您這是”沈有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