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期這才講述了今早之事,原來吳應期昨晚一直在天鳴寺值守,今早照例去請安,問候了幾聲,臥房之中都沒有聲音,吳應期也是沒當一回事,因為吳三桂這段時日沉溺女色,鬧到很晚才休息,有時中午也不定起來,吳應期便要離去,卻聽到臥房之中幾聲尖叫,只得推門強入,卻是看到吳三桂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臉色蒼白,昨晚同宿的四個女人衣衫不整,哭喊不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吳應期感覺不對,立刻到城里來稟告。
“愣著干什么,備馬,去天鳴寺”吳啟華喝了一句,急匆匆的去了,夏國相心中焦急,但轉眼看到跟在吳啟華身后的吳應期,臉色微變,他倒是知道,這堂兄弟二人在吳應雄不在的日子里,親密的很。
等到了天鳴寺的時候,臥房里已經擠滿了人,幾個大夫或把脈,或查驗昨晚酒食,或討論病情,三人進來,才是趕忙下跪,夏國相探頭看了一眼,感覺吳三桂情況極為糟糕,全身都在冒虛汗,雙眼迷離,夏國相連忙喝問“可是中毒了”
“不可能”吳應期先跳起來高聲喊道,見眾人把目光投射來,吳應期解釋說道“王爺雖然在天鳴寺,但一飲一食都有人嘗過才會入口,昨晚更是我當值親口嘗過的,如何會是中毒”
夏國相見他這般,明白吳應期是誤會了,以為自己要把帽子扣在他頭上,但此時也沒時間解釋,夏國相說“藥呢,聽聞王爺最近常服各類仙藥那藥你也嘗過么”
吳應期只能搖頭,他不是沒有嘗過,當初馬寶送的卡賓達他就先替吳三桂嘗過的,結果證明卻是有效,足夠讓人鳥槍換炮重振雄風,可天鳴寺的女人都是吳三桂的,他嘗過的結果是一柱擎天到天明,無人相幫自己忙,此后再沒嘗過,而且那藥珍貴少見,吳三桂自己都不夠用,哪里再讓他浪費
“大夫,你說”吳啟華命令道。
大夫硬著頭皮說道“王爺并非中毒的癥狀,倒是血氣虧損,陽氣不盛,又多服用燥熱陽亢之藥,昨日又幾番磋磨,這才。”
郭壯圖看一眼地上跪著的女人,個個衣衫不整,怒道“昨晚你們都在房中侍奉”
“是,是王爺讓我們一起的,不怪我們啊。”一個女人大著膽子回應道。
“拉出去,分開審,看是誰出的昏主意”夏國相立刻吩咐道。
吳應期招來侍衛,把人拉出去,吳啟華瞥了夏國相一眼,說道“不光問清昨晚的
事情,還要問明白,她們是怎么到父王跟前的,在王府,我可沒有見過這些女子”
審問的結果還沒有報上來,大夫也是束手無策,而得到消息的王府女眷則是趕來了,妃妾們哭哭啼啼,而吳三桂卻是昏昏沉沉,半死不活,聽到孩子的哭聲,呢喃了兩句吳世璠的名字,眾人才把吳世璠推到跟前。
“世璠我的好孫兒乖孫兒,不要辜負不要辜負
。”吳三桂話還不成一句,就再度沒有了知覺,出氣多進氣少,掙扎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徹底沒了生機。
到了晚上,眾人齊聚在了正堂,黑布已經纏繞在了手臂上,為已經去世的吳三桂守孝,吳啟華、郭壯圖和夏國相三人坐在那里,靜聽著吳應期的匯報,夏國相一直揪著中毒的事情不放,原因很簡單,馬寶和寺廟里那幾個藏地和尚可是給吳三桂吃了不少各類藥品,吃了哪些,有沒有毒,都不知道了,因為和尚已經不在了,而吳三桂吃的藥是他們一直收著的。
所有人都知道夏國相這是在推卸責任,不管怎么說,吳三桂的死肯定與那些女人有關,而提議吳三桂到天鳴寺清居的是夏國相,當晚的四個女人里也有三個是夏國相進獻的,他脫不了關系,但也無法把帽子扣在他的身上,因為現在有一個更中澳的問題接下來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