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倒是沒有妥協“這我自然知道,但也不能提前動手,還是等幾日功夫,看諸將反應,若有機會將他們一舉拿下,自然還要抓住機會,就算沒有咱們也握著先機,旁的不說,二賊都在天鳴寺,左近又只有應期將軍一支兵馬,可先派人分散成都周邊要道監察,發現諸將領兵回來,再動手也是不遲啊,到時候,也可治其一個擅自調兵的重罪,我們更是占據上風啊。”
見吳應期猶豫,馬寶說道“王爺,將軍,以現在的形式,夏國相縱然有專權之心,也不敢讓前線諸將調遣大軍到成都,畢竟那樣的話,他也無法掌握局勢,最多讓其率領精兵悄悄潛回成都,但如今王爺掌握先機,末將無需束手,可秘調三千馬步回歸成都,這樣我方有兵力優勢,就不怕夏國相等賊了。”
“老將軍所言甚是,是我兄弟過于操切了。”吳啟華趕忙示好。
馬寶連稱不敢,卻是長出一口氣,只要拖延下時間,他就可以與貴陽方面聯絡,引帝國大軍入川,那個時候,才對他個人無往不利。馬寶正心情松快的時候,吳應期問“馬將軍,我記得你與貴州總兵譚宏都是出自闖軍一脈,素有交情,他麾下兵馬不少,不知可否寫信請其率兵相助。”
“哦這。”馬寶被問的愣住了,但很快又冷靜下來,說道“應期將軍,這種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譚宏雖與我互稱兄弟,但終究是不敢托付生死的當然,譚宏亦是識時務的,末將以為,寫信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在動手之后再寫,譚宏之兵,只可做錦上添花,萬不可擔當大任啊。”
馬寶當然不會通知譚宏,他可不想讓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功勞。
吳啟華撫掌而笑“老將軍是老成之言,應期,你可要多向老將軍學習啊,這個時候,用人做事都要小心,出一點紕漏,咱們都是斷頭之禍。”
三人圍在一起,又商議了一些細節,馬寶盡心為其謀劃,三人又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吳啟華倒是越發信任他了,到了后半夜,吳應期才是親自把馬寶送出天鳴寺外,馬寶回到醬菜鋪子,立刻寫了兩封密信,交由老板,說道“立刻安排人,把信送到鎮雄,必須親自交到公子手中。”
貴陽。
李
君度與其父李明勛之間有很多不同,對于大西南戰區同時侍奉過二人的將領們來說這是公開的秘密,李明勛做事喜歡考慮全面,因此常被人說成優柔寡斷,而李君度則極為激進,單刀直入,在性格上,李明勛很豁達,對身邊熟悉的人很親近,而李君度則很注重上下尊卑,因此常讓人覺得不怒自威,但父子二人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吃。
走到哪吃到哪似乎是帝國皇室的傳統,李家父子尤愛各地小吃美食,在貴陽英王的餐桌上就擺著
花江狗肉、花溪牛肉粉、合馬牛肉等一大桌的當地美食,李君度獨坐桌前,在侍從的幫助下吃的歡暢,這也算是他難得的休閑時光,然而,緊急的軍機事務總是會打破這種寧靜。
“殿下,四川馬寶來信。”李山走了進來,對李君度匯報道。
李君度沒有放下筷子,而是問道“說了什么”
李山拆看了一遍,笑道“恭喜殿下,吳三桂死了”
李君度只是微微點頭,好像死的不過是一個小人物,重要程度甚至不超過他夾在筷子里的那塊狗肉,當然,吳三桂的死沒有超乎他的預料,畢竟馬寶早就說過有把握,而且在三天前,重慶方向的譚宏送消息來,成都方向要求他秘密折返,那個時候,李君度就猜到吳三桂出事了。
見李君度沒有什么表示,李山繼續說道“馬寶已經到了成都,潛伏在了吳啟華和吳應期二人身邊,說動二人起兵擒殺成都城的平西藩主要官員,擁立監國,以拒諸將,他為我方爭取了時間,要求我方派遣精兵從鎮雄入蜀,為其麾下兵馬后繼,以安四川之地。”
李君度微微一笑“這個馬寶倒是有本事,他有沒有說如何保住前明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