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你我兄弟認識多年,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老弟,也是讓我占了老哥的便宜。”金鋱笑瞇瞇的說道。
鄭越臣倒也不客氣,說道“金老弟,今日朝議是個什么結果可否告知,我也好跟李大人那邊回個話。”
金鋱完全不隱瞞,把朝議上他與陳文川相爭,李柏左右為難,詳細的說了一遍,鄭越臣詫異“哦,金老弟怎么主動請纓去覺華島勞軍,你就不怕有去無回嗎”
金鋱嘆息一聲,說道“如今這個時局,我還有什么辦法呢,朝鮮三國鼎立,天朝大兵壓境,我金氏本就有罪在先,要想全身而退,非得天朝寬免罪責不可,可天朝若真能寬免,兩年里早就寬免了,但天朝沒有,反而步步緊逼,我也是沒有法子。
好在圣天子仁德,便是滿清韃酋,主動投降亦是不殺,若有功勛,還可得保家族無憂,我想著,這次便直接去了,若能求得寬恕,得保全族是最好,若求不得,索性投順帝國,協助中華平定漢城,也能保一家平安,總歸比坐以待斃要好許多了啊。”
“哦你竟有如此想法,實在可貴呀。”鄭越臣贊許說道。
金鋱也不再扭捏,握住鄭越臣的手,問道“老哥,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可否為我在總裁大人面前美言幾句,老弟老弟感激不盡呀。”
“自然,自然,多年來你我合作良好,這個關鍵時候,我怎么可能不幫你呢,但有一句話叫天助自助者,金老弟能不能得償所愿,就要看你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了。”鄭越臣提醒道。
金鋱也是不含糊,直接說道“我明白,自然是做到總裁大人讓我做的那一步,無論讓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說的不錯,聽哥哥一句勸,這個時候,別管別人,也別沽名釣譽,凡是多為自己想想,為家人想想,亂世之中,保得一家平安,就是難得了。”鄭越臣拍了拍金鋱的手背,說道。
“是,您說的是,謹遵老哥的教誨。鄭老哥,趁著天還早,不如現在就引我去見總裁大人吧。”金鋱已經是忍耐不住,直接求道。
鄭越臣搖搖頭,說道“在你的眼里,唯有李總裁能救你出水火,而在李總裁的眼里,你卻不是唯一的人選,老弟,若想成事保命,你要把自己弄成唯一才行,所以你還要去見一個人。”
“誰”
“陳文川”
“為什么是他”金鋱不解。
“因為只有排除了他,李總裁才會選擇你啊。”鄭越臣認真說道,然后在金鋱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金鋱聽了之后,臉色大變,親自送鄭越臣出了府,便是回了房間休息,但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覺,腦袋里總是不住的閃過鄭越臣的話。
鄭越臣實際上沒有給金鋱選擇,他表明的最終的態度,那就是用李氏朝鮮三百多年的江山去換取兩人的榮華富貴,而這卻的的確確戳中了金鋱作為一位儒家士人內心難以舍棄的東西,想要保住富貴榮華,就不得再有朝鮮一朝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