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馬池再往西就進入了甘肅的境內,在這里,林君弘一行的憲兵身份更為好用,畢竟這個西北行省還處于軍事管制狀態,祁連山下黃河兩岸的這片邊疆土地,即便在帝國手中依舊受到藏地和碩特汗國、沙漠馬賊和西域葉爾羌饒威脅,所以這里不僅駐扎鱗國的主力軍隊,還有很多當地募兵、收編而來的保安旅。
正因如此,渡過黃河之后,林君弘留下兩個侍衛幫助他路上遇到的葉爾羌朋友平安順遂的前往蘭州,而自己一行則加快了速度,先行抵達。
衛云鳳是帝國西北目前唯一知曉西征計劃的人,所以他沒有大張旗鼓的迎接林君弘,而只是宣稱林君弘是他族侄,安排在了家中居住。
“阿都拉有消息嗎,他潛回葉爾羌已經有時日了。”林君弘倒是沒有拖沓,開門見山的問道。
衛云鳳看向林君弘的眼神頗有些怪異,在衛云鳳的記憶里,林君弘還是一位聽話而禮貌的孩子,想不到幾年沒見,就可以擔當大任了。
“衛長官,王爺在問您話。”陳端驚醒了衛云鳳。
衛云鳳這才不再愣神,道“阿都拉五日前就從阿克蘇秘密趕回來了,只不過他的行蹤有些詭異,表面上是只帶了兩個護衛隱于商隊之中到達蘭州,實際上與他一道返回的還有二十多個葉爾羌人,分批居住在城外秘密租賃的村院之中,我的人已經把那些院子全都監視起來,這些人很少外出,外出也是采購食物,也沒有什么動靜,甚至沒有帶武器,我的人只能把旁邊的院子租了下來,悄悄聽了他們談話,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都是阿都拉的學生,至于來蘭州做什么,他們也極不知道。”
“阿都拉本人呢”林君弘問。
“一直住在館舍之中,并無異樣。”衛云鳳回答道。
陳端則又問一句“衛長官,那阿都拉這五日可有提出見您,或者詢問王爺的行蹤”
衛云鳳對陳端并不熟悉,但也聽人這位出身侍從室的軍官在太子身邊擔任侍衛長多年,倒也不敢輕視,衛云鳳回憶了一下“沒有,只是剛到蘭州時,問了一句王爺是否到了,我沒有之后,他也只是到了通知他。之后就再沒有提出過這類要求和問題。”
陳端與林君弘對視一眼,二人都是輕輕點頭,林君弘道“他怎么不著急呢,按理,阿克蘇的司馬依伯克實力并不強,如果等阿帕克和卓掌控了葉爾羌城,不應該首先侵攻阿克蘇地區嗎,阿都拉應該要求帝國盡快出兵,解除困局才是。”
衛云鳳這才明白二人為何問那般問題,他左思右想,道“卑職這邊接到的各方面消息來看,應該是阿帕克和卓抽身不開,王爺可能不知曉,阿帕克素來兇殘極端,汗國內部對其多是懼怕而非臣服,其還有兩大不得民心之舉。”
“哦,是什么”林君弘問。
“一個就是諂媚準噶爾,據商人們,他在汗國境內橫征暴斂,不斷給準噶爾送金銀和糧食,以獲得準噶爾的支持。二就是篡權亂政,雖然阿帕克支持先汗的兒子巴爾斯為大汗,但卻把汗王的權力架空了,阿帕克所居住的村莊被奉為上宮,現在所有的政令軍令都由他一個人了算,葉爾羌的很多實權領主對此很反感,雖然阿帕克已經占據了葉爾羌最富庶的地區,掌握了大量人口,但內部是離心離德的。想來正因為如此,阿帕克一直要彈壓內部,無力攻打司馬依伯克吧。”衛云鳳把已經的信息告知了林君弘。
“或許有這個因素,但也可能阿都拉另有圖謀,不然他秘密帶二十多個學生到蘭州做什么”陳端憂慮道。
林君弘擺擺手“不管這個了,我剛來,先休息一下,通知阿都拉來吧,我睡醒了就見他。”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