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白帽之族,自古以來,皆系皇上之人,向來進貢受賞,臣之女在京,仰賴王爺庇護禮遇,不勝感激涕零,今王爺率朝大軍,吊民伐罪,助我國我族平定叛亂。阿帕克、巴爾斯、巴拜皆非我等誠心向化之民,欺瞞朝而自肥。”
阿都拉站在林君弘身邊,用心讀著司馬依伯克寫給林君弘的信件,林君弘聽到最后,抬頭問道“沒了嗎”
“其實司馬依伯克對王爺的感激之情,豈是三言兩語可以清楚的,帶伯克見到了王爺,自當。”阿都拉解釋道。
林君弘并不在乎書信之中好話的不夠多,而是信里的內容,他很難相信,在阿克蘇危急存亡關頭,司馬依汗竟然只在信中對自己的感激和向帝國表忠心,對于雙方的合作只字不提,林君弘輕咳一聲,問道“司馬依伯克就只有這一封信嗎,是否另有密信讓和卓帶來呢”
阿都拉微笑搖頭,林君弘問“那進軍之事”
阿都拉道“伯克許我全權贊畫之,而且此事萬般機密,哪里敢寫在信中呢。”
林君弘自然不這么覺得,不敢寫在信里是擔心路上被巴拜的人截獲,可這封信已經寫明,巴拜是個惡賊,而且還提及料麗古麗在京城之事,假設這封信被巴拜截獲,巴拜可以得知,司馬依伯克派遣了使團去過京城,還把阿克蘇的月亮送給鱗國皇室,如此多的消息,不難猜出討伐之事,那既然是這樣,為什么不能再寫一封密信明他的態度呢,難道司馬依伯克找不到一位愿意用生命保護密信的死士嗎,顯然這是不合理的。
“和卓的有理,請坐吧,我們商討一下進軍之事,司馬依伯克決定時間了嗎”林君弘裝出一副信了你的模樣,禮貌的請阿都拉和卓坐下。
阿都拉坐定之后,道“伯克并未確定進軍日期,伯克是這樣考慮的,阿帕克逆賊在葉爾羌一帶并不得人心,暫時沒有對阿克蘇產生實際的威脅,但司馬依伯克實力弱,也難以在阿帕克逆賊的威脅下出兵東進,協助王師,所以伯克希望此事往后緩一緩。”
“怎么緩”林君弘問。
阿都拉道“我們已經得到消息,巴拜可能會對阿帕克臣服,我們截獲的書信可知,阿帕克逆賊邀請巴拜在明年西進攻打司馬依伯克,所以司馬依伯克希望帝國可以在那個時候動兵,待巴拜離開老巢,兵攻取哈密和吐魯番,與伯磕軍隊一起,把巴拜消滅在阿克蘇與吐魯番之間的沙漠地帶。”
林君弘端起茶杯,瞥了一旁的陳端一眼,陳端用極的幅度搖了搖頭,林君弘立刻明白,這個計劃不能答應。其實林君弘感覺這個計劃很好,明年動手給自己更多的準備時間,而司馬依伯克吸引走巴拜的主力,帝國更容易占據吐魯番和哈密,好像沒有比這更好的計劃了。
但是,林君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只是上過一段時間的軍校罷了,軍事素養連軍官生都不如,現在的他或許能憑借弓術和射擊能力成為一名不錯的獵兵,但距離統帥太遠了,而身邊陳端則不同,這位侍從官出身的軍官在皇帝身邊待了很久,于戰略方面是很有造化的,他不行,自然有其道理。
“如果是明年進軍的話,我需要請示御前。”林君弘放下了茶杯,給出了一個阿都拉無法拒絕的答案。
阿都拉點點頭“那是自然,不過王爺,在進軍之前,我們還有許多事情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