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吐爾遜問。
林君弘道“我如果向衛云鳳提要求,他可不會給你安排什么向導的簡單任務。”
吐爾遜道“那又如何,這與買賣一樣,投的越多,賺的也就越多,實際比做買賣好,我的本錢就我這一條命,無論怎么用,都是穩賺不賠的。”
阿克蘇城,伯克府。
對于司馬依伯克來,時間再沒有像這半個月一樣難熬了,半個月的時間里,他可能連十個時辰都沒有睡著,除了巡視城防,激勵守軍,他只能在禮拜室里虔誠的向至大的臻主祈禱,半個月的時間,他頭發白了大半,曾經引以為傲的胡子干枯的像是一團亂麻。
城外是阿帕克帶來的軍隊,有上萬人,還有火炮和準噶爾的上千騎兵,城外的每一聲炮響都會讓司馬依的心跳少跳一次,他知道城墻隨時可能崩塌,那時就是末日了,此刻的他無比后悔,為什么答應阿都拉可以把開戰的日期向后延,更后悔授予他全權處理和帝國的關系,可那個時候司馬依根本不知道阿帕克會用戰爭的方式解決內部的矛盾。
“伯克,伯克,叛軍撤兵了,叛軍撤兵了”
禮拜室里,正在虔誠祈禱的司馬依被尖叫聲驚醒了,他本想沖出去殺死那個膽敢驚擾他禮拜的蠢貨,但聽到叛軍撤兵的消息,他心中只剩下了慶幸,慶幸自己還活著,以至于哭了出來。
司馬依簡單收拾了一下心情,擦干了淚水,作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走出了房間,看到堂內興奮的將領,問道“是嗎,我就知道,臻主會保佑我們的”
“他們為什么撤兵,是朝的大軍來了嗎阿都拉和卓真是偉大的圣裔,最危險的時候帶來了強援。”司馬依伯克問道。
將領道“不,沒有援兵,是叛軍自己撤退了,我的人捉了幾個叛軍,據是葉爾羌城內有人反對巴爾斯的統治,發動了新的叛亂,而準噶爾的駐軍非但沒有幫著穩定局面,反而借機在城內外搶掠。”
“原來如此,真是好消息啊。”司馬依慶幸道。
司馬依伯克正準備穿上鎧甲,準備追擊的時候,仆人走進來,手里提著一個用棉布包裹的棍子,道“主人,有一個商人從城外進來,他他叫吐爾遜麥爾丹,是您的朋友,希望得到您的召見,他還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您,您看了一定會見他的。”
司馬依伯克想了想那個名字,腦袋里閃過一張肥胖的臉,微微點頭,接過那東西,撕掉上面的棉布,露出了一根直長的金屬管,而掉落的零件是鳥嘴狀的鐵件,司馬依汗立刻認出,這是火繩槍的槍管和扳機組件,而有了這兩樣,只需要找一個木工做一個槍托,就能組裝出一支火繩槍了。
“讓吐爾遜進來吧,你們出去,先把騎兵聚集起來,待我聽完了商饒消息,就立刻出發。”司馬依伯克對手下吩咐道。
吐爾遜挺胸抬頭走進了伯克府,上一次他來這里是兩年前,用價值兩千兩白銀的貨物和寶石贖回了自己的貨隊和兒子,那一次他卑微如狗,這一次他可以挺胸抬頭,與司馬依伯克對視,因為現在他代表著帝國的將軍。
“我城外的商隊里還有三百件配件,很抱歉,原本衛大人是讓我送三百支火繩槍給您,可為了避免盤查,我只能拆掉槍托,把槍管塞進竹架里。”吐爾遜一句話就告訴司馬依伯克,我是帝國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