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里什特,誠王想要我做什么,送我四百支火繩槍,未來購買槍械全都八成優惠,好大的手筆”車臣臺吉問道,他想了想“不如在僧格與葉爾羌人混戰的時候,我趁亂把他的腦袋也割了,怎么樣”
“不怎么樣僧格死了,天山北路會大亂,作為和碩特部大汗和衛拉特盟主的鄂爾齊圖因為并非準噶爾人而無法控制局勢,他實力太弱,你和卓特巴巴圖爾會亂戰一起,天山北路沒有了霸主,西面的哈薩克人,北面的俄羅斯人,東面的清廷都會插手,若不想西域有失,帝國只能加大投入,戰爭就會三年甚至五年,這不符合帝國北伐的大戰略”里什特連忙遏制住車臣臺吉的詭異想法。
見車臣臺吉意猶未盡,里什特說道“不要著急,車臣臺吉,您就好好在僧格身邊呆著,未來未必不會有讓你割掉他腦袋的機會。”
“好吧,那就不要說這件事了,里什特,我們商議好后天出兵南下,這你也聽到了,到了葉爾羌境內需要我做什么”車臣臺吉問。
里什特道“我會扮做小兵在你營里,一切聽我的吩咐就是。”
阿克蘇。
發源于天山的阿克蘇河流經到平緩的
地方形成了一大片的綠洲,不知河因城得名,也不知是城因河得名,阿克蘇與阿克蘇河在過去的千年歲月里就這么多相互陪伴著,經歷了一個又一個的主人。
城在河流以東,溝通東西的浮橋已經被拆掉了,當春天來臨,陳端率領的大軍與司馬依伯克的軍隊會師,先攻破了投降的庫車,司馬依殺死了城內所有的叛徒首領,把剩余的人變賣為奴隸,才繼續西進,大軍合并超過三萬人,行進到阿克蘇左近五十里的時候,阿帕克和卓就放棄了
對城市的圍攻,退到了阿克蘇河以西,被困一個冬天的阿克蘇迎回了舊主司馬依伯克,簡單的休整之后,繼續進攻提上了日程。
“陳大人,誠王殿下來信了沒有,究竟什么時候。”司馬依伯克幾乎是沖進辦公室的,想要問一個他問了一個月的問題,什么時候展開進攻,但卻看到他的辦公室里站著幾個葉爾羌人,自己卻一個不認識。
“帶他們下去吧,好好招待。”陳端見司馬依到來,吩咐手下。待無旁人,陳端解釋道“那是阿帕克和巴爾斯派來的人。”
司馬依就怕這個,他一直鼓動快速進攻,就是為了讓帝國軍隊快點與叛軍打起來,只要打起來,帝國就無從選擇了。
“他們來做什么”司馬依怒道。
陳端笑了笑“勸我殺了你,支持巴爾斯當葉爾羌的大汗,他們許諾承擔西征的所有費用,不僅哈密和吐魯番,庫車及以東的土地都可以送給帝國。哦,對了,阿帕克說,如果我能玉成此事,送我五萬兩白銀作為酬謝,你瞧,這些寶石就是定錢,我瞧著聽不錯,至少價值千兩。”
說著,陳端打開了桌子上的盒子,光芒四射,而陳端只是給司馬依看了一眼,就放進了抽屜里。
司馬依下意識的摸向腰側,摸到了佩刀的刀把,可他再抬頭的時候,卻看到陳端的手邊還擺著兩把待發的手槍,司馬依知道,這玩意只有八成的擊發概率,但兩把同時擊發失敗的概率不足半成。
殺了陳端又如何,自己還能走出這間辦公室嗎
“您沒有答應阿帕克和卓,對嗎”司馬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陳端點點頭,把兩把手槍關了保險,放進了抽屜,說道“當然了,如若不然,你早就死了。對了,司馬依伯克,你急匆匆的趕來,是有什么事嗎”
司馬依立刻說道“既然沒有答應阿帕克,就請立刻發兵渡河吧,我得到消息,僧格親率準噶爾騎兵三千,今天下午就能到”
“是嗎,這么快”陳端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那是要快些準備了,司馬依伯克,請你回去準備一千名沒有夜盲癥的跳蕩好手,夜襲敵營。”
“夜襲那個時候準噶爾騎兵就到了。”司馬依伯克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