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貨店里。
李君度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剛剛結束勞累的監國事務,又擔起了裁軍之事,這段時日,各路勛臣軍官紛紛找上門,見不是,不見也不是,弄的他是疲憊不堪,一直到歐陽止進來,李君度才是抬起頭,問“匆匆找本王來何事”
“殿下,的按照您的吩咐,利用組織的聯絡暗號聯系了韓芷薇,于昨晚與她取得聯絡。”歐陽止還沒完就被李君度打斷“她身邊可是有太子和安全局的人,沒有被發現嗎”
“沒有,她本身也想與組織聯系,兩相協助,擺脫了那些人。”歐陽止解釋道。
“那她了什么”
歐陽止道“了去安全局總衙牢的事,見到了韓君亦、張經武等人,的覺得她所言著實駭人聽聞,還是太子、誠王帶她去的。”
“她的沒錯,太子確實帶她去過牢。”李君度輕聲道,歐陽止這才信了。
“她還,太子答應放韓君亦等人出來,但要求找到組織的資助者和話事人,希望我能和上峰聯絡,明此事,看能否有兩全其美之策,既能保全組織,又可救出牢中同伴。”歐陽止低下頭,聲道。
“這么,你已經知道你們組織的核心人員了”李君度瞇眼問道,雖他一直利用歐陽止,但也知道朱明復國主義者的危害,也曾想借助歐陽止查清這個組織的脈絡,在合適的時機把其一網打盡,可歐陽止根本算不得核心人員,也就無法接觸真正的高層。
“沒有,殿下,的從未接觸過他們,您是知道的,的與上峰只是通過密信聯絡,渠道從未隱瞞殿下。”歐陽止連忙解釋道。
李君度微微搖頭,又是白白高興一場,李君度嘆息一聲“太子真是果決啊,知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是要和韓芷薇切割干凈了,看來這枚棋子沒有多大意義了。”
“那殿下的意思是,殺”歐陽止心問道。
林西塘卻“殿下,關系能切割,可感情未必能割舍呀。”
李君度略略點頭“如此來,還有些用處,歐陽止,你把那韓芷薇控制起來,別讓她死了,留作后用。將來有沒有效果,就看太子對她用情幾多了。”
春熙茶館后,有一處很是狹的院落,自脫離了安全局的監視,韓芷薇便住在這里,只告知了歐陽止,等待聯絡后的消息。
夜晚的房間里燈火如晝,韓芷薇正提筆作畫,生宣白紙上,一副君子圖已經有了大體的脈絡,她下筆不疾不徐,靈動的筆尖在紙上揮灑著,或抑揚頓挫,或濃淡相宜,氣韻生動之下,畫中君子竟似要翩然而出。
畫中人正是李君華,還是那個北伐之前溫文爾雅的李華,而畫完的韓芷薇執筆而立,怔怔看著那幅畫出神,竟沒有察覺有兩人翻墻入院,進了屋子。
這二人夜行輕甲,黑巾遮臉,在發愣的韓芷薇曼妙身材下打量了一會,發出了一陣低低的笑聲。
這笑聲驚醒了韓芷薇,她拔出匕首,往后靠去,喝止道“你們是什么人”
“喲,薇妹妹這就把我們哥們給忘了,枉我們還常常思念你呢。”一個賤賤的聲音傳出,韓芷薇頓時覺得熟悉,兩人拉下黑巾,露出面容,韓芷薇登時認出了他們“米永清,木長龍,你們怎么潛入我的房間,是歐陽先生讓你們來的嗎”
米永清和木長龍都是將近二十的年紀,比韓芷薇大了幾歲,實際上三人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同伴,當年在福建武夷山中一起接受韓君亦在內諸多師父的教導,只不過這二人只學武藝,年紀又長,早韓芷薇兩年出來效力。
而韓芷薇對這二人可沒有一點好印象,蓋因他們都是好色之徒,武夷山中男多女少,二人多有騷擾,好在有張經武保護,眾多師父也管束嚴格,才沒有釀出錯亂來。
“兩位大哥,自歐陽先生帶你們二位出來,妹已經多年不見了。”韓芷薇見二人眼睛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只得心應對,心里想著,待見了歐陽先生,他們就不敢造次了。
“喲,妹妹還真想哥哥呀,幾年不見,薇是越來越出挑了,該大的地方大,該挺的地方挺,嘖嘖嘖,真是有女人味咯,你是不是啊”
“那是,咱們兄弟今有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