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臣臺吉冷聲說道“但也有一個可能,部落里出了一個英雄,獲得了大家的承認,成為新汗王”
“哦,你說策凌還是策妄,策凌就是個莽夫,他的腦袋不必公羊聰明,至于策妄,他雖然陰損,但心胸狹窄,很多將領都不服他其余的家伙都是孩子呀”卓特巴巴圖爾笑哈哈的說道,忽然眼睛放亮“你說的是我們的兄弟噶爾丹”
車臣臺吉重重點頭“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我們這些人是不會殺大汗的,因為沒有利益,策妄和策凌都不在場,就算他們要殺,把我們一并毒死豈不是更好嗎唯有噶爾丹,他昨晚就在,中途離去了,而且你不覺得,身為大汗的臣子,他與大妃說的話太多了嗎,那壺酒也是大妃挨個斟的。”
“我覺得車臣臺吉說的沒錯,我也覺得奇怪,從誠王定天山開始,天山南北已經和平了十年,怎么噶爾丹一回來就出這么大的事這件事肯定與他有關系”鄂爾齊圖罵道。
“諸位臺吉,現在關鍵在于我們該怎么辦”一個小汗提醒道。
車臣臺吉說“我們守在這里,主動權在外面人手里,而我們的部落處于危險境地,如果我們能離開,那么策妄和策凌就會為汗位爭斗,主動權就在我們了,所以,我們要想法子離開。”
“對,必須離開,諸位,你們不了解我們的兄弟噶爾丹,在所有兄弟里,他才是最聰明的那一個我可不敢把性命賭在他會失敗上,我們必須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卓特巴巴圖爾揮舞著拳頭,毫不猶豫的說。
一眾人等紛紛點頭,卻是沒有什么好辦法,議論了一會,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車臣臺吉,畢竟在眾人中他最為睿智,無愧車臣之名,感覺到了大家的期許,車臣臺吉卻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的看向了鄂爾齊圖,有人問他話,他也是不說,一直就那么看著,一眾貴酋覺得他頗有深意,細細一想,果然有些意思。
“鄂爾齊圖大汗,昨天僧格被毒死,最大可能就是你孫女阿奴塔娜干的,你是否知情”卓特巴巴圖爾問道。
鄂爾齊圖看到這個架勢,冷笑一聲,手按在了刀把子上,說道“不要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打什么鬼主意,想把老子扔出去當替罪羊,你們還沒這個本事。再者說,老子替行兇者背起這個黑鍋,準噶爾人就會饒了你們嗎,別做夢了,就算是策凌那個傻瓜主事,他也會心甘情愿接納你們的說辭,然后趁你們失去警惕,再把你們一網打盡”
這話一出,一眾貴酋神情一凜,紛紛覺得有道理,若是綁了鄂爾齊圖去當替罪羊能換一條生路,大家定然愿意干,可就怕中了敵人的奸計。
見眾人沒了動粗的想法,鄂爾齊圖罵道“車臣臺吉,你個混蛋,不要再耍鬼把戲了,有話說有屁就放。”
車臣臺吉攤開手“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沒說啊,鄂爾齊圖大汗,我看你,是覺得大家的生路都在你身上,沒有說讓你去當替罪羊。”
“那你是怎么想的”鄂爾齊圖問。
車臣臺吉說道“我的意思是用反間計,您作為阿奴塔娜的祖父,可以給你的孫女寫信,讓她救你一命,畢竟按照自成吉思汗時候流傳下來的傳統,阿奴塔娜作為僧格的遺孀,她會嫁給下一任大汗,不是嗎”
“然后呢”
車臣臺吉說“你可以在信里說,愿意支持阿奴塔娜選擇的男人繼承僧格的汗位,只需要放你離開就行,而她肯定會給你回信,無論她選擇策凌、策妄還是噶爾丹,只要把回信交給阿奴塔娜沒選擇的人,這個人肯定會跳反,而阿奴塔娜選擇的人也會尋求我們的支持繼承汗位,僧格留下的部落就會分裂,只要他們不團結,能拿咱們這些人怎么樣”
鄂爾齊圖想了想,問“你這個計策并不高明,假如被阿奴選擇的男人識破了嗎,我覺得她多半會選擇噶爾丹,而噶爾丹又是個聰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