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松與裴元器哪里真的敢這么放松,曹松沒有落座,小心問“大王爺,您怎么會和滿洲人打起來”
李君度放下筷子,細細思量了一會“這真是一個深奧的問題,嗯,據我所知,從老奴努爾哈赤起,咱們漢人和滿洲打了一百年了,我的父親畢生都與滿洲作戰,打我下生,也以滿洲為敵,似乎我和滿洲人打起來不能算是什么問題吧。
兩族百年血仇,幾千萬性命在里面,打起來再合理不過了。”
裴元器笑呵呵的說“大王爺,我們聽人說,滿洲人想要效忠于您,在玄燁死后,不遠千里,不怕天氣惡劣,南下投效的。”
李君度點點頭“嗯,是有這么回事。”
見他不愿意多說,裴元器只能硬著頭皮問“我還聽說,您已經認了玄燁的長子,愛新覺羅保清為義子,并且準備迎娶玄燁的遺孀那拉氏,不知是真是假”
李君度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是真是假”
裴元器白嫩的臉瞬間漲紅,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他哪里敢回答,生怕招惹了李君度不快,要是他一刀砍了自己,誰也不敢擋呀,裴元器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干嘛犯賤逼問這個家伙呢
然而,李君度并未惡語相向,而是對身邊的仆將吩咐道“去,把我的義子們、新婦還有那些愿意為我牽馬執鞭的滿洲奴仆呈上來。”
“呈上來”裴元器和曹松都是不解,正要問,就見一群奴仆端著托盤上來,每個托盤上都是一個血淋淋的腦袋,男女都有大小皆備,臨死之前的表情或齜牙咧嘴,或驚恐萬分,幾十個腦袋,看上去很很滲人,裴元器哪里見識過這些,捂住嘴,強忍住不吐出來。
“還是那么沒出息,你可比你爹差遠了。”李君度冷哼一聲,說道。
裴元器連連點頭,而李君度說道“我不答應滿洲人那些要求,費揚古那個蠢貨怎么會把全族全軍帶到這片平坦之地認憑我宰殺呢”
李君度隨手一敲,一個略顯老邁的腦袋滾落,他說道“這個就是赫舍里索尼了,他可是費揚古殺的,你們且看著,不出一天功夫,費揚古的腦袋也會在這里。”
若不是費揚古自己沒有來,滿洲人也不會出現有組織的抵抗,但所為的抵抗也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而此時的戰場已經安靜了許多,俘虜被用繩索鎖著圈起來,曹松問“大王爺,您準備怎么處置滿洲一族”
“超過車輪高的男人一律砍了,女人和孩子分給有功的將士。”李君度吃著鍋里的肉,隨口說道。
這是草原上的法則,在成吉思汗時代很是盛行,但這種行為在以文明自居的帝國身上卻很少用,曹松皺眉說道“大王爺,你這可是滅族呀。”
“這怎么能算滅族呢,你們理藩院下面的綏靖區里,滿洲一族得有個十萬族還好好的呢。”李君度隨口回答道。
正如李君度所說,帝國的理藩院下屬的綏靖區確實有不少的滿洲旗佐,尤其以吉林和寧古塔兩個綏靖區為主,其余的綏靖區,雖然沒有整旗的滿洲,卻也有滿洲佐領,滿洲參領,雜七雜八加起來,能編萬兩千多戶,當然,這些所謂的滿洲已經和當年的滿洲八旗完全不同了。
曹松說“您這樣做,實在是有損聲譽呀。”
李君度滿不在乎“那又如何,不損聲譽我也當不了帝國的皇帝呀,還是說你擔心有損你們家皇帝仁德圣君的名頭呵呵,我又不是帝國的經制之師,麾下兵馬漢人十之無有一分,各類雜胡云集,殺人滅族怎么了,草原上一直都是這么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