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行營的路上,李君威問“阿塔,為什么那個蘇納海沒有試圖攻擊我,我應該算他的敵人才是。”
阿塔撓撓頭,說道“王爺,你不能這么算。”
“怎么不能這么算”李君威笑了。
阿塔說“要是這么算,您也是我的敵人呢,我的三個叔叔和兩個兄長都死在中原,但隨著我的父親歸降了帝國,一切就過去了,如果我的父親選擇報仇,那我也會復仇,可連父親都放棄了,我們又為什么堅持呢
殿下,按照我們的傳統,臺吉的意志就是全族的意志,我覺得滿洲應該也差不多吧,滿洲的主子們,要么死了要么投降,底下人還能怎么做呢,當然,假如您是那個親手害死蘇納海的士兵,或許他會不顧一切,但您太尊貴了,位置高到讓一切都可以歸咎于您,但也一切都和您無關。”
“吆嗬,阿塔,你竟然能說出這么有哲理的話來。”李君威說道。
阿塔說“小的只是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說。”
李君威思索一會,想了想“我還是不明白。”
阿塔想了想李君威的行禮了那以箱子來計數,還不斷從申京送來的各類小說,認真說道“王爺,或許您看多了快意恩仇的小說,所以過于重視仇恨了,其實仇恨沒有那么重要。對于那個蘇納海而言,滅國之仇算什么呢,偽清是愛新覺羅的,是八旗貴族的,又不是他的,滅族呢,帝國又沒有滅滿洲全族,而個人的仇恨就無法算在您這個位置的人身上了,更何況他現在是個奴隸呀。”
“算了,不想了。”李君威擺擺手,問“我記得大王爺決定南下的時候說過,破了喀布爾給我多少個奴隸,是多少個來著,喀布爾破城了嗎”
“三萬個精壯的奴隸,隨您挑,王爺”阿塔高聲說道,眼睛里在閃光,他這個侍衛官并不是從宮廷抽調的,而是到了西疆之后,從怯薛營里擢拔的,阿塔是察哈爾部的一個臺吉的兒子,只不過是次子又不是幼子,所以沒有繼承爵位和領民的資格,走上了從軍之路。
藩屬旗佐與直轄的不同,奴隸仍然是重要的財產,所以阿塔分外興奮。
其實李君度答應給兄弟這么多精壯奴隸也并非只是寵愛,而是因為李君威幫了兄長太多,來到西疆之后,李君度與帝國的武器貿易徹底沒有了限制,使得李君度獲得了充足的武備,在李君度拿出全部積蓄南下的時候,李君威還從定邊將軍府的武備倉庫里拿了一大半的彈藥儲備給李君度,連五十萬兩的款項都是李君威用裕王府的名義開的支票,在帝國任何一個城市都能取出。
李君威點點頭“那你就跟那個波斯商人說一說,我愿意用一對一的方式換取蘇納海那些奴隸,無論是真滿洲還是假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