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沒有辦法,他不能不打,因為他麾下大部分都是奴隸兵,是要依靠戰功來獲得自由和財富的,如果他拒絕出戰,可能會有人通過出賣的辦法來達到同樣的目的,而更重要的是,這里是哈薩克人的地盤,為了哈薩克的三個玉茲全部打掉,這支兵馬實際是直插對手的后方,阿塔沒有把握完全隱藏軍隊的行蹤,就算他有把握,陳平親率的,多大一萬五千騎的帝國主力騎兵可沒有辦法隱藏。
只不過,阿塔并未立刻前進,而是在樹林里休息了下來,為了掩藏行藏,他晝伏夜出,走了一個晚上抵達了目標所在位置更西的一個山谷,等到了約定的時間,阿塔命令全軍休息了一個晚上,凌晨襲擊阿拉木塔部。
所有的槍械裝填了雙份的彈藥,因為裝備的是環套式的刺刀,所以可以把刺刀直接套在燧發槍上,所有人相互配合上穿上盔甲,上好弓弦,氈布包裹了馬蹄,馬套籠子人銜木枚,白布裹著右臂,凌晨抵達了戰場,第一波沖進去的是騎兵,造成了巨大的混亂,阿拉木塔部的哈薩克人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敵人靠近,發動的反擊很微弱,運氣哈的是,阿拉木塔所處的是一個山谷,酋長首領們都住在山谷內部,在襲擊發生后的一刻鐘,酋長率部騎馬沖出來。
而阿塔早有預料,命令火槍手列隊,在距離不到三十步的距離上用一次齊射就放倒了阿拉木塔部的六百人規模的騎兵隊。
就此,阿塔的軍隊控制了這個超過三千四百帳的中型部落,但真正艱難的戰斗還在后面,酋長的長子在山谷深處負隅頑抗,用幾輛大車和柵欄作為工事,擋住了阿塔麾下的騎兵,而哈薩克人也擁有火繩槍,雖然沒有像帝國那樣普及,但超過三百桿的火繩槍足以擋住大部分的攻擊。
幾次攻擊都是無果,奴隸兵無法建功,阿塔準備帶怯薛營上的時候,卻聽到了熟悉的銅哨聲,不久,一直規模超過三千騎的騎兵大隊出現在了阿塔軍隊的身后,率領這支軍隊的竟然是帝國定邊將軍陳平,他不僅帶來了三千騎兵還帶來兩門飛騎炮和兩門榴彈炮,雖然炮彈加起來一共二十發彈藥車沒有跟上來但還是直接把車營轟了,特別是六枚珍貴的榴彈炮彈,把最后抵抗的哈薩克圓陣炸的雞飛狗跳。
“將軍,您怎么來了”阿塔看到陳平也是很吃驚。
“如果知道你在這里,我就不來了。”陳平淡淡的說道。
陳平一路疾馳前來消滅阿拉木塔部,目的和阿塔是一樣的,那就是斷了哈薩克人向西逃亡的路線,形成包圍之勢,陳平之所以興致缺缺是因為他和他的屬下很疲憊,為了趕到這里,他們連續前進的兩天三夜,至少損失了四千匹馬,大量的輜重被扔在了后面,實際就是扔到了敵人堆里,當打破車營的時候,包括陳平在內,騎兵們紛紛下馬,找個草堆就躺在地上休息甚至逃跑的人都無力去追,就算是他們有心,胯下的戰馬也是無力。
而阿塔的手下卻是養精蓄銳了兩天,此刻漫天遍野的追殺敵人和抓捕因為戰斗而逃跑的牛羊,陳平看到,女人和孩子都被扔進了羊圈了,而一隊隊被捆綁的哈薩克人被強行排列一隊,一個怯薛軍官站在一輛馬車從他們面前經過,把比車輪低的孩子挑選出來單獨扔在了羊圈里。
陳平問道“阿塔,你在學習你的祖先嗎,把超過車輪高的男人殺掉,搶走女人和孩子還是說這是裕王爺的命令,想不到裕王爺和大王爺呆一起久了,連渾身的戾氣和狠辣也學來了。”
阿塔最不愿意聽別人說李君威的壞話,只不過陳平是他的上官,他不敢發作罷了。阿塔笑了笑,沒有理會陳平,而是讓手下繼續工作,經過一陣甄別,三百多人被推出去,在所有人面前,直接被斬首。
但剩余的人沒有再殺,而是用皮索挨個拴起來,會說哈薩克語的軍官大聲的在人群之中走到,高聲喊道“皮匠、木匠、鐵匠,所有的匠人出來。”
“你這是在干什么”陳平走上前直接為阿塔。
“分配奴隸呀,按照奴隸販子的方式來。”阿塔老實說道。
陳平問“你準備怎么處置他們”
阿塔卻是笑了“將軍,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裕王爺讓自己做,我就怎么做,裕王爺說了,女人和比刀矮的孩子分一類,超過刀高但是比車輪矮的分一類,強壯的男人分一類,貴酋、宗教人士和軍官分一類。
在戰斗結束后,把所有人帶到指定的區域去。”
“那裕王怎么處置他們”陳平又問。阿塔笑了“這我怎么知道,您應該去問裕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