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威怒道“這是拜你們所賜啊,如果沒有你們兩個蠢蛋,我會明年秋天等農奴們把糧食收獲了再出發,到時候明年的移民也到了,人馬充足,可如果明年春天不給餓了一冬,失去生產資料的旗佐找一條活路,你們就等著滿地打馬賊吧。”
陳平和常阿岱都是禍由己生,若是處置不當,朝廷怪罪下來,二人都是要倒霉,因此二人動用軍中、衙門和商業上的關系,按照李君威要求的,把官倉軍倉內的物資全都往災區調遣,把束手無策的禁衛軍官們調遣回來,再把那些躍躍欲試的怯薛和巴圖魯派往每個新編的旗佐。
駱駝、雪橇,能動用的工具全都動用起來,來應對這場人為的災禍。
一個冬季在忐忑不安與忙碌之中度過,等到春草發芽,積雪融化的春季到了,一份份的報告送到了伊犁,結局是令人滿意的,因為應對不當凍餓而死的人數在可承受的范圍內,只不過一份份牲口的損失報告讓人覺得觸目驚心,而漠北、關外的牧民對此的態度非常簡單,在如此重的自然災害的打擊下,部落想要活下來,只有去富庶的地方搶掠一通,以往這些草原部落的目標是長城以南的傳統漢地,但這一次,他們在帝隊的指引下,有了共同的目標。
一戶抽一丁,傾巢而出,向西行進,去烏拉爾河畔集合
沒有人反對這個竭澤而漁的抽丁政策,留下人來干什么呢,根本沒有牛羊需要照顧,一匹馬一根長矛,就算一個兵,很多牧民來半大的孩子都帶來了,生存的急迫比任何的犒賞都更能激發人們的積極性,而這群旗佐的兵丁,則是跟著怯薛與巴圖魯兩營的軍官來。
在里海周邊,李君威在陳平的幫助下對軍隊進行了整編,即便是搶劫,也要有秩序,要講究效率,而不是一窩蜂的沖進去,事實證明,最有效率的劫匪就是軍隊。
陳平把軍隊分為了三大部分,第一部分是整編騎兵,一共分了四十個營伍,兩千人為一營,巴圖魯營與怯薛營的外藩子弟做軍官,扈從做老兵,四個營為一個指揮單位,其中一個營是作戰營,獲得了定邊將軍府的軍械支援,也是精挑細選的騎兵,其余三個營騎馬、趕車,收集物資捕捉奴隸。
第二支軍隊則是機動騎兵,由內疆各綏靖區支援的騎兵旅,西疆下屬的綏靖區的常備軍,以及可以騎馬作戰的機動步兵,和少量的飛騎炮兵,這些都是精銳的帝國騎兵藩軍,人手都有火器,不懼怕任何形式的騎兵作戰,但攻堅克難難以做到,他們作為橫掃俄羅斯腹地的主力,率先進入敵境,擊破敵軍,再由整編騎兵掃蕩地方。
而第三支軍隊則是由李君威率領的,總預備隊,包括了禁衛軍,定邊將軍府下轄的唯一胸甲騎兵單位和一個最精銳的騎兵旅,可以說是全軍最能打的軍隊,此外還包括了野戰炮、舟橋、工兵、攻城炮和熱氣球等技術和專業兵種,顯然要在敵境與俄羅斯人決戰,必須等這支總預備隊。
“現在,宣布戰場紀律,都給老子聽好了,只有整編騎兵才負責收集與掃蕩,也就是只有他們能搶,其余軍隊負責作戰,記住,相互監督,誰敢把人口或者財物賣給商人,一律軍法從事。怯薛和巴圖魯營的崽子都聽著,搶來的東西上繳一半,優先是金銀貴金屬和毛皮,給其余掩護你們的軍隊”陳平坐鎮西疆多年,自有一股子威嚴在,早已沒有當年了儒將風范,說話做事都粗豪的很。
所有軍官都是點頭,而李君威則是講解到“進了敵境,別光顧著掃蕩,看住自己的屁股,三條路進軍,每隔五十里占一座城或者修一個寨子,派專門的營頭負責安全,你們不要以為搶一波就跑,那是你們祖宗干的活兒,什么時候戰爭結束,什么時候能夠退出,由我說了算。
前沿的騎兵該怎么打怎么打,但后面跟著的要結硬寨打呆仗,不給俄羅斯人一點可乘之機,聯絡一定要充分,可以搶錢搶人搶糧食,但不要擅自屠殺禁絕屠殺,把眼睛放亮一點,對貴族客氣一點,尤其是貴族,不要亂殺,死了貴族連狗不如,或者的貴族卻能換一百匹馬,另外,不要焚燒教堂寺廟等宗教建筑,對那些神甫、修女一類的人也要善待,你要嫌煩,捆了送我中軍來,我們是去發財的,不是和俄羅斯人結下死仇的,明白了嗎”
“是,裕王殿下,我們明白了。”眾人說道。
一干將領離開返回了自己的營頭,李君威說道“把這張地圖給沙赫尼先生送去。”
最終一張簡略地圖送到沙赫尼面前,上面標注了三個箭頭,都是從巴什基爾人土地上進入俄羅斯的,沙赫尼對那群異教徒可沒有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