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欽則是說道“六十名弟子。”
李君威笑了“您的佛法果然高深。”而竹欽卻是說道“我帶這么多人來并非是要展示貧僧的佛法,而是希望白教能為您,為帝國做一些事,無論是喀布爾城還是伊犁,亦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
李君威點點頭,打開地圖指了指撒馬爾罕城“這是撒馬爾罕,河中之地的明珠,在今年秋的時候,撒馬爾罕城西的很大一塊土地從皇長兄的奴隸萬戶手中交到了兩個阿塔手下,成立了兩個國營農場,而國營農場全都是斯拉夫人,他們信仰上帝,但我卻希望他們受到感召,接受佛法的沐浴,竹欽上師,如果您不懼怕危險與寒冷的話,可以前往撒馬爾罕,我可以讓人收拾出一座寺廟來讓您和您的弟子居住,而農場的那些人也需要您在信仰方面的幫助。”
“這是我的榮幸,尊貴的裕王殿下。”竹欽上師微笑說道。
“那一切就拜托了。”李君威回應道“您可以在這里歇息一段時間,阿塔會護送您前往撒馬爾罕。很遺憾,因為俗務,擾亂了上師和一干弟子的清修。”
“殿下此言差矣。”竹欽笑著說道“貧僧與弟子在寺院之中清修,所得不過是我們一人解脫,這是小解脫,而此番出寺院為裕王效力,讓身邊人得到解脫,這是真解脫,也是大解脫呀。”
李君威笑了,這人果然是一個值得合作的人。
竹欽出了李君威的住處,就被阿塔安排在了驛站之中,阿塔解釋說道“上師,喀布爾是印度斯坦皇帝的治下,雖然是裕王殿下的兄長,但卻早已不是佛陀的國度,這里的人信仰與我們完全不同,而那位皇帝陛下雖然可以容納所有的信仰和宗教,但喀布爾城內的人未必允許,所以您在城內行走時,就不要理會那些癡男愚婦了,若是沒有其他事,盡量不要外出,以免招惹是非。”
聽了阿塔的話,竹欽呵呵一笑“阿塔,你多慮了,本座在此只住兩日,歇息補給之后,就隨你一起前往撒馬爾罕,裕王殿下已經允準本座去幾座國營農場傳播佛法,只是本座還不知道什么叫做國營農場。”
阿塔笑了笑,說道“原來是這樣呀,有您相助,那實在太好了。至于國營農場,那是在邊疆之地受駐疆大臣管轄的一種特殊的組織機構,國營農場都是男人,是裕王殿下從遙遠的羅剎國俘虜來的斯拉夫人,他們不信仰佛陀,卻有二十多萬的人口。
裕王殿下不希望帝國的土地被異教的邪神所沾染,所以把這些人集中起來,沒有殺死他們,而是分配了土地進行耕種,但卻把那些教士全都調遣走了,他們被要求耕種和開墾土地,屯墾戍邊,而上師們都可以前去那里傳播佛法,您雖然與宗教局的上師并非一派,但在帝國,在裕王殿下眼里,一切的上師都是值得尊崇的。”
“是嗎,那本座是否會遇到黃教僧侶辯經呢”竹欽打聽到。
“不會,當然不會”阿塔笑著說道“非但不會,假如您真的可以幫助到裕王殿下的話,殿下還會回饋于您。譬如跟隨裕王殿下西征的章嘉上師,就在戰后得到了兩萬人口和超過十萬畝的土地,而裕王治下還有很多的斯拉夫人,您如果可以感化他們,也可以成為這些奴隸的主人,供養您和您的弟子呀。”
竹欽原本只是想求得在藏地之外的傳教權,不曾想連人口和土地都有可能獲得,如何不高興呢,問道“真的嗎,白教也可以得到這一切嗎”
“當然,所有的上師都有資格,在裕王殿下的眼里,您與黃教上師們的區別只在于忠誠與否,而不在于佛法呀,而您調停拉達克王國的戰事,本身就是證明了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