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平日和善,最沒有架子的李君威隨手就讓人結果了十幾條人命,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他知道里面都是迪麗夫人的親信,而李君威還是如此吩咐,徐邦延聰明的很,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還是事關皇家顏面的,他立刻說道“沒有沒有,沒有什么弄臟的,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李君威呵呵一笑,說道“徐會首才是聰明人呀。”
半個月后,使團北上抵達了伊犁,已經接到消息的定邊將軍陳平和駐西疆大臣常阿岱紛紛前來迎接,李君威一支呆在車里,以受傷的姿態進入了伊犁城的定邊將軍府,待安撫了藩臣僚屬之后,陳平與常阿岱進了李君威居住的臥室,卻見李君威正在與侄兒李昭瑢下棋,竟是一點事沒有,陳平長出一口氣,說道“裕王殿下,你這是搞什么名堂,你可知道卑職這半個月是提心吊膽的,一會聽說您受傷了,一會又接到命令不許出兵,一會又說葉爾羌汗國內部造反,沒個準信,您您到底傷沒傷著”
李君威笑了笑“傷了,就是傷心了,哈哈。”
陳平和常阿岱見李君威沒個正行,也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陳平索性問道“你你這是演的哪一出葉爾羌城裕王刺殺案到底事實如何嗎,西疆的官將還等著準信呢。”
“要什么準信,現在不是挺好嘛,葉爾羌汗國內亂了,麥爾丹和阿力木江各執一詞,打的難解難分,正是你定邊將軍陳平控制天山南路的大好機會嘛。”李君威拍了拍侄兒的屁股,讓他自己去找母親,嘴上卻是不滿在乎的說道。
陳平一聽這模棱兩可的話,焦急說道“可我們二人執掌西疆,總歸要給皇上給朝廷一個交代呀。”
李君威卻是說“用你們交代嗎本王回了申京自會給皇兄一個交代的,你只需要告訴朝廷,裕王在葉爾羌城調停拉達克與藏地的戰事,不曾想遭遇刺殺,首惡不明,如是而已,讓朝廷派人來調遣。”
常阿岱說“可是葉爾羌大汗司馬依到伊犁解釋,說是阿力木江刺殺的您,而且他已經死在了伊犁城了。”
李君威說道“他的話哪里能信,他還跟你們說我被殺了呢那我死了嗎”
李君威拍打了一下身上衣服,說道“你們二人不用知道刺殺案的始末原委,只需要知道這是吞并天山南路的好機會就行了。”
見二人滿臉為難,李君威氣笑了“你們這是什么表情,怎么了,是這業務不熟悉嗎你們又不是沒干過。還是說你們兩個覺得要被升調了,不想再招惹麻煩”
“不不,不是的。”陳平只得否認,但內心深處就一個字,累,心累,非常累
常阿岱的臉上有的知識苦澀,記得幾年前,裕王剛剛來西疆的時候,就是來解決河中之地的,原以為有裕王從中調和,一切就都能順順當當的解決了,可沒想到,裕王把西疆搞了一個翻天覆地,哈薩克、克里米亞、俄羅斯,和周圍的國家打了一遍,眼瞧著這要回京了,陳平還想著快點解決河中之地,解決與印度斯坦的勘界問題,把這位爺伺候走了,沒想到反手就招惹了藏地,要給人調停,他們二人還沒喘口氣,又把葉爾羌汗國整的內亂了。
幾年下來,完全就是裕王在前面惹麻煩,兩個人在后面當保姆擦屁股,好在沒有整出大亂子,反而是拓疆萬里,但裕王這想一出是一出的,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要是這么鬧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王爺,王爺,您給末將交個底,您什么時候回京,還有沒有其他計劃”陳平索性直接問道。
李君威懶散說道“暫時沒了,河中之地的事了結完,調停一下藏地,我就回去了,反正我不會在這里過冬的。”
“哎呦我的老天爺呀。”陳平心里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