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威頭也不抬,繼續打磨著“怎么今天嗆不住,主動跟咱們說了呢”
白敬宇說道“這是一片黃浦江里的蘆葦蕩,無人之地,他給了一戶漁民一些錢,讓他三日一次往那里送吃食,但給的錢也就能支持了這幾日,等日子到了,他的妹妹就會去送錢,到時候還不一并被您給按住么,所以直接說破了。”
李君威點點頭“行,那勞煩你走一趟,直接帶澹臺云風去,把這些人接引出來,你家在城外也有不少莊子吧,選一個安置了,等我的消息。”
“去帶人沒事兒,安置更沒問題,可是王爺,萬一這些人早就走了呢,我去了也未必能找到人。”白敬宇說道。
李君威抬起頭,笑呵呵的看著白敬宇說“那就是他們自己的造化了,人呀,總歸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的,別人替他擔不起來。我問你,澹臺云風和厄齊爾在你那妓院里過得怎么樣”
白敬宇笑著說“那個韃子是個葷素不忌的主,該吃吃該喝喝,沒事還找女人耍,倒是逍遙自在,倒是那個澹臺云風,整日里就知道看書,按照您的吩咐,我安排了花魁去找他,也是無用,那里的姑娘說,這人興許有龍陽之好,呵呵。”
“如此說來,倒也有幾分定力,至少比我強多了。”李君威說道。
“王爺,督察廳的總督察蘇長官來了。”管家進來,小心說道“他還帶了七八個人來,似乎來者不善的樣子。”
“哦,讓他進來吧。”李君威說。
白敬宇道“這個家伙也太大膽了,連裕王您的府邸都敢闖,實在是不像話,待會您不要與他廢話,看我處置他。”
李君威擺擺手“稍安勿躁,興許還不是為我來的。”
不多時,蘇日安進了萬寶樓,眼睛不善的盯著白敬宇,對李君威說道“殿下,微臣的下屬在白云灘抓到了十幾個身攜利刃,企圖行兇的人,這些人不少是懷恩公府的。”
“所以你是來抓白敬宇的”李君威問。
“是”蘇日安肯定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蘇日安,你憑什么抓我,王爺,救救我呀。”白敬宇直接嚇的癱了,抱住李君威的大腿不住的求饒。
李君威點了點桌子上的紙條“敬宇,送這條子來之前,你是不是已經派人去捉拿那些藏匿起來的人了”
“不不。”白敬宇連忙否認。
李君威道“還不說實話,去了督察廳有你說實話的地方。敬宇,你是勛貴子弟,應該不會送命,去了督察廳,好好配合,說實話,我保你一命,雖然難免被問罪,但若是發配,也能去遠疆區,元器是咱們的老朋友,你去那里也能照顧你一二,可你要是不說實話不配合,誰也幫不了你了。”
蘇日安見李君威交代完,一揮手,兩個下屬把白敬宇挾持走了,蘇日安問道“殿下怎么知道這人有嫌疑的”
李君威放下手里的東西,站起來說道“在邊疆,販賣奴隸的事我見的多了,但凡是人口買賣,最值錢的永遠是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而白敬宇搗鼓妓院這些年,在申京也是有一號的,他怎么可能不參與其中,就算他不參與,他身邊的人也會參與的。
所以我故意把澹臺云風交給他,讓他有先一步得到消息的機會,果然就上鉤了。”
“可是白云灘的那些人卻不見了。”蘇日安說道。
“是嗎,那可就和我沒有關系了,我的人就帶走了拿賬本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