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裕王爺,自小鬼精靈,可這些小心思用您身上,著實不像話,畢竟是一家人,太后對他可是像親兒子一樣的。”齊總管不免有些不樂意。
太后卻是笑了笑“要是尋常人家,你這話倒是說的對,皇家的事就該如此。真心是真心,周全是周全,能既有真心又做事周全的,也就他李君威一個了。”
“可我怎么聽說,裕王爺私下里給靜安公主定了門親事。”齊總管小心嘟囔道。
“定就定了吧,到底是老大家的閨女,咱們插手,再好也是不好,太上皇又是個甩手掌柜,有老三出面也是最好,省的咱們鬧心。”太后倒是一點也不惱怒,想了想,反而說道“二公主定人家的時候,似乎就老三說駙馬爺的不好,現在看來,全讓他一個人看準了,他呀,在市井流連的多了,各家的底細都清楚,皇家不好用的手段,他用的可是順手拈來,讓他去籌謀也好,到底靜安也是跟著他長大的。”
李君威回到家的時候,卻見誠王在家里喝茶等著,李君威笑了“你這安全局的大忙人,跟著我干什么。我出獵你跟著,我這回家你也跟著,君弘哥,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我哪里有什么忙的,剛才你去見太后,我去見了皇上,內閣換屆提名審查的事暫緩了,我這不又閑下來了么。”林君弘隨意說道。
“內閣換屆這種大事也能停下來”李君威問。
“可不,移民科案鬧大了,蘇日安的督察廳上下一陣的鬧騰,牽連的勛貴不下二百家,昭睿那小子原本還想著秉公執法,現在也不行了,勛貴們都向他施壓,他也只能重拳出擊,各種牽扯,也是處理了不少,算是回應了。
可我這邊日子不好過了,現任首輔何文瑞提名的七個人,五個牽扯其中,饒是牽扯的不深,這個關口皇上也猶豫了。這算是政治大地震了,嘿,老三,這可和你有關哈。”林君弘道。
“可別,我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別牽扯我了。”李君威也是有些后悔了。
“對了,這次來,還是有一件小事。”林君弘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李君威,上面寫著裕王親啟,看樣子還是女孩子的字體,李君威一樂還以為自己走了什么桃花運了,但是打開一看,卻是狗爬似的字體,就一件事求救命。
林君弘說道“這是一個叫厄齊爾的藩臣從京城那邊讓人捎來的,靜安被禁足了,那個捎信的小丫頭進不來,就給我了,你聽說過這個人嗎”
“知道,一個自認為大俠客的藩臣,腦子似乎不那么靈光。”李君威說道,一邊看信一邊不解,這上面就寫了自己被抓了,也沒有說為什么抓,被誰抓了,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李君威問“沒個頭尾,寫的是個屁呀。”
林君弘笑了笑“這事我卻知道一二。”
“你也認識厄齊爾”李君威詫異問道。
“哎喲,這一個多月,厄齊爾的大名在理藩院體系內赫赫有名,我們安全局自然知道。”林君弘打開了話匣子,第一句話就把厄齊爾此人概括的淋漓盡致“厄齊爾,可真是帝國宗藩體制內的一朵奇葩,說起來,帝國成立二十一年,尊崇黃教二十年,厄齊爾是第一個敢對黃教僧侶揮鞭子的家伙,奇葩中的奇葩。”
厄齊爾當初被從妓院里弄出來后,也是跟著澹臺云風占了便宜,把之前襲擊督察廳公務人員的事抹干凈了,直接回了禁衛軍供職,移民科案鬧大之后,處理涉案的官員和勛貴是重中之重,但解救被販賣、奴役的百姓也不在話下,因為牽扯的官僚機構實在太多,皇帝索性派遣禁衛參與解救行動的監督工作,像是厄齊爾這類外藩出身的,還是來自藏地的,自然被劃列到了與黃教寺廟干涉的案件之中。
厄齊爾前往遼寧的農莊和礦井、鹽場,參與解救了一大批隸屬于黃教旗,卻交給礦主農場裝奴役的蒙古奴隸,這個正義感爆棚的家伙是親眼看到奴隸光著身子,吃著粗劣的食物,在暗無天日的礦井之中工作,即便是活著的人也跟行尸走肉一般,在解救奴隸過程中,看管礦井的工頭進行了反抗,拔出槍的一剎那,被厄齊爾當場連手帶槍砍斷,直接失血致死,這原本沒有什么,畢竟武裝反抗禁衛軍本身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