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邦延則是說“草民的意思,見了皇上能不能說正事。”
“政事”李君威臉一板,提醒道“你可莫要自誤,你沒有官身,皇兄怎么和你討論政務”
“不是政務,草民的意思是正經事。”徐邦延說。
李君威倒是有些糊涂了,說道“你有什么事,非得要和皇兄說不可。”
“其實草民此番來,實際想問一問殿下您的意思,可您說能見皇上,所以草民就斗膽一問。”徐邦延小心說道。
李君威“休要婆婆媽媽的,先說給我聽聽。”
徐邦延仔仔細細的說了起來,在南疆時,李君威入駐了晉商會館,雖然出現了裕王被刺案,但晉商團體在這次南疆大案之中并沒有受到牽扯,反而在西北聲名大震,因為和裕王府牽扯上了關系,晉商在邊疆區如魚得水,大規模擴張,而徐邦延從南疆返回之后,也更受晉商會館的看重,但直接委任為晉商銀行總理事,卻是本身有重任在肩的。
晉商銀行其實已經有十五年的歷史了,一直不溫不火,真正登堂入室也是搭上了裕王李君威的順風車,李君威西征沙俄,與俄羅斯沙皇簽訂了其中就有沙俄賠償帝國一千萬兩白銀,分十年還清的條款,顯然沙皇是沒有這么多錢的,于是補充條款中有帝國銀行為其融資服務的一條。
條約所說的帝國銀行是帝國的國家銀行,但是晉商銀行敏銳的抓住了商機,他們認為所謂帝國銀行應該是帝國所有的合法銀行,而不是帝國銀行一家。
這當然是文字游戲,關鍵是晉商找到了竅門,的最終解釋權歸是由駐西疆大臣公署與沙皇特使一起協作的一個法務團隊負責,當然這個團隊后來改為了帝國駐遠疆大臣公署和沙皇特使負責。
因為沒有競爭,帝國銀行給沙皇的貸款條件非常苛刻,不僅利息很高,而且要求以沙俄賦稅為抵押,而晉商銀行私下找到了沙皇,給出了一個相當寬裕的貸款條款,利息雖然對比帝國銀行沒有特殊的競爭力,但是卻只是要求以第聶伯河、頓河和伏爾加河三條河流上的關稅抵押。
這顯然更容易接受,因此沙皇立刻同意,并且授權特使對軍費賠償條款進行了新的解釋,所為帝國銀行帝國所有銀行的統稱,由此,晉商銀行拿下了融資服務,不僅順利讓沙俄賠償帝費,而且還幫助沙俄整理了三條河流的收稅體系,在去年,這三條河流的關稅不僅可以賠償當年的軍費,還有了盈余,晉商銀行由此在俄羅斯境內一炮而紅,在帝國的邊疆區也變的遠近馳名。
雖然這件事上,晉商的手段并不光彩,但還在合理的范疇之中,但現在的問題上,晉商又接到了一個大單,或者說意向大單,那就是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蘇丹有意以埃及、伊拉克兩個行省的海關關稅為抵押,向晉商銀行借貸,數額高達一千萬兩。
這顯然是戰爭貸款,但向誰發動戰爭,奧斯曼并沒有說,但不管怎么說,不算奧斯曼帝國本身的籌措能力,僅僅是一千萬兩白銀所迸發的能量,就可以在歐洲滅掉一個國家了,這直接事關國家戰略,晉商銀行不敢擅自決斷,但如此大便宜又想占,所以直接委任徐邦延為總理事,如果沒有皇帝西巡這檔子事,徐邦延就要前往申京游說了,第一步還是登裕王的大門。
李君威聽了這話,說道“徐先生,你們是不是還去申京游說了誠王”
徐邦延茫然“這草民就不知道了,不過按道理來說,應該是的。”
晉商銀行與奧斯曼合作這件事突出了帝國在金融法律上的漏洞,這是奧斯曼要一千萬晉商銀行做不到不聲不響秘密交易,若是要一百萬呢,若是這一百萬組建的軍隊用在了帝國身上呢豈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