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中,皇帝把自己的御輦送給了英王李昭圭,并且親自送他出了西安城,在李昭圭看來,這位皇帝叔叔與平時沒有任何的兩樣,他依舊保持著冷淡的距離,讓人不敢親近,但無論言語還是眼睛里都充滿了不舍,他與平時后,交代著一些話,但只是功課、生活,好像只是送這個侄子去寄宿制的學校,而不是去另外一個國度。
除了要求多來信,皇帝也沒有提出任何的要求。很快,這個包括了裕王和英王的行營穿過了河西走廊,出現在了西疆區域。這是李昭圭第一次出遠門,但顯然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西疆的一切都讓他很興奮,只不過干燥炎熱的環境讓英王府太妃有些不適應,所以在伊犁城的時候,停留了半個月養病。
因為葉爾羌汗國的內戰,伊犁城到處可以看到來自南疆的葉爾羌難民,西疆地區對葉爾羌難民是來者不拒,分批安插進了治政扎薩克之中,確保不會在南疆之外出現一個新的葉爾羌人聚集地,李昭圭總是很新奇的打量這些人,而且他還試探著與這些人交流。
自從確定離開申京前往印度,李昭圭的課程之中多兩種,其一是宗教,他必須了解天方教和印度教兩種宗教,不論是經文還是宗教習慣,天方教是新生的印度斯坦國的統治階層,雖然追隨李君度的漢人在印度形成了類似當年滿洲八旗一樣的國族萬戶,但想要統帥軍隊,就不可避免的要利用宗教。
而信奉印度教的印度人則是這個國家的主體民族,只要了解他們,才能統治他們。
其二就是語言,現在的印度斯坦國官方語言是波斯語,主要是李君度起家于河中之地,那里是受波斯國影響比較大的地方,但是隨著裕王饋贈的哈薩克、克里米亞韃靼人以及沙俄境內天方教徒的加入,突厥語也逐漸普及開來,雖然李君度常識推廣漢語,但短期內是無法成功的。
“葉爾羌人和你想象中的有區別嗎”李君威見李昭圭從外面回來,隨口問道。
“區別很大,他們的宗教信仰也和宗教局的老師所說的出入很大,雖然經文是一樣的,但解釋和架構卻完全不同,這也不是教派的問題。”李昭圭還不到十五歲,所以小腦袋里仍然想不通這些雜七雜八的問題,他說道“我在哈密和吐魯番兩地,就感覺完全不同,那里的葉爾羌人與宗教局的老師說的是一樣的。”
李君威笑了“那你還是以這里的為準吧,到了印度,和這里的差不多。”
哈密和吐魯番是在帝國統治下已經接近二十年,雖然那里的葉爾羌人仍然主要信奉著天方教,但經過宗教局這么些年的改良,潛移默化之下,宗教在百姓的生活之中地位下降了很多,而且所有的宗教人士都必須由帝國宗教局委任,而新一代宗教人士更是全部畢業于帝國的宗教學堂,自然和原生態的天方教不同了。
但是在印度不同,李君度的征服只是更換了一個政權一個朝代,根本沒有動宗教勢力的蛋糕,甚至還加以利用,他也從未有進行宗教改革的想法,只是一個典型的封建王朝罷了。
“這里和昭瑢說的差別很大,在申京的時候,昭瑢總是和我吹噓,他擁有一個強大和純粹的母國,如何如何的,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李昭圭笑呵呵的說道。
“昭瑢還跟你說什么了”
“他還說,在申京呆不了幾年,就會回印度去,到時候還可以再見。”
李君威搖搖頭“他只是說說,昭圭,昭瑢和他的母親不會回印度的,這一點你放心。”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