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邊疆區的內藩使用的是帝國修訂過的版本,很詳細,就是以這部法典為地方法律,保證其不違反帝國的憲法原則,實際上與原有的法典精神已經大相徑庭。
原來的法典是保護領主和僧侶的利益,確定特權和人身依附關系,帝國理藩院修訂之后,雖然依舊給予了領主特權,但也保護了平民和奴仆的利益,以法律的方式確定了領主不得隨意剝削平民,不可以處死和買賣奴隸。
而藩國的版本則就很簡單粗暴了,但相對于舊有的法典仍然進行了修訂增刪,譬如土爾扈特汗國通行的版本,大量加入了與帝國商人糾紛的處理方式,以及確定土爾扈特汗國屬于帝國疆土的等條款。
最原汁原味的就是和碩特汗國使用的版本,雖然也增增減減的,但基本的思想不便,一共一百二十條法令,簡單粗暴。
除了這些源流出自蒙古,實際已經進行帝國化改革的法律,還有兩部不變的法律,一個是黃教的教法,這是藏地黃教管理僧侶的,而另外一部則比較重要,是,這法典是五世上人根據藏巴汗制定的,簡單來說,抄的。
相比前者,少的三條是關于軍隊和軍事指揮的,原因在于黃教勢力不擁有真正的軍隊,自然也就刪除了。
這法典與一個尿性,充斥著特權、剝削和酷刑,根本不符合帝國的憲法精神。
學習法律是帝國所有教育機構的必選課程,歸化學堂出身的厄齊爾自然也不例外,甚至更要重要,畢竟外藩子弟將來是要回去當領主的。只不過厄齊爾實在不是學習的料,外藩子弟,尤其是這類比較特殊的外藩子弟,結業考試具備操作性。
“厄齊爾,你怎么看起這些東西了”澹臺云風不解問道。
厄齊爾關上了房門,說道“我感覺用的上。”
澹臺云風輕輕點頭,輕拍他的肩膀,抱住了厄齊爾,厄齊爾有些詫異,他在帝國多年,知道漢人是比較含蓄的,比之草原民族尤其如此,別說朋友,就連父子和兄弟都未必擁抱,當男人擁抱男人的時候,肯定出事了。
“怎么了,老澹,出什么事了”厄齊爾問道。
“我從日喀則回來,你的父親,朋楚克大汗被人毒殺了。”澹臺云風盡可能用和緩的語氣說道。
厄齊爾聞言一愣,神情恍惚,似乎在回憶什么,忽然臉上浮現了笑容,問“老澹,我是不是該哭一哭呢”
澹臺云風不知該如何回答,厄齊爾說道“我對他沒有多少記憶,我的母親只是一個牧奴,我記憶里只是他毆打母親和誦經念佛的樣子,后來我母親死了,就很久沒有見到他,有一天,我被帶到他面前,他問我和誰玩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