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要游說,何必游說我一個人,在申京有他們的使館,各大東印度公司也有商館,大可去申京游說吧。”李君威對約瑟淡淡說道。
約瑟則是說“他們還是希望向您表達一下尊重,畢竟您是真正可以影響決斷的人。”
李君威皺眉,想了想,說道“那好吧,讓他們派一個會說國語的代表來吧,我可以在塞得港稍修整等待。”
這位被荷蘭與英國的殖民公司選中的代表是托馬斯爵士,這位爵士是英國東印度公司在緬甸地區的最高長官,同時與帝國方面淵源很深,他的父親大衛曾經是帝國太上皇的第一個英國合作方,也是老朋友,而托馬斯爵士也曾駐檳城和申京各有數年,反而是在倫敦呆的時間很少,四十歲的托馬斯年富力強,很有魄力,所以他當之無愧的被選為了代表,并且緊隨李君威抵達了塞得港。
因為海上絲綢之路的復興,塞得港短短幾年時間就變的很繁榮,已經超過了西津城,這里也是奧斯曼最為開放的地方,一座座建筑在這里拔地而起。
“其實你們不用過于擔心,且不說英、荷合并還沒有成為現實,就算成為現實,帝國也未必會站在兩國的對立面。”李君威端著一杯南非產的紅酒,品嘗了一口,放在了一邊,抱怨說道“帝國的紅酒商人希望我能喜歡他們的酒,可惜,我對紅酒不太感興趣,所以今晚的宴會,我準備用葡萄果汁代替,那樣我才能裝作非常喜歡。”
“您真是用心良苦。”托馬斯爵士微笑說道,但是他對李君威事關公司命運的話提出了異議,說道“雖然在普通的商人眼里,我們都是巨無霸級別的公司,擁有特權的商人,但是在帝國這邊,我們只是一棵藤蔓,長久以來我們都是靠著帝國這棵大樹才能維持運營和盈利,我們實在是承擔不起與帝國為敵的代價,希望您能理解我的苦衷。”
李君威笑了“同樣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在你的眼里我是帝國皇帝的兄弟,尊貴的親王,可并不是什么事都能決斷的帝國與誰結盟與誰為敵,看的是國家的利益,那是國家的意志并非某個人的意愿。”
“您說的這些我理解只不過我們也不希望帝國方面誤會了我們的態度。”托馬斯為難說道“其實我們沒有與帝國為敵的意思。”
李君威反問“是嗎可是我聽猶太人說,支持奧蘭治親王的人中不乏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股東呀還有不少英國商人熱切的期待他前往倫敦不是嗎”
“是,可那是因為他們的身份不僅僅是東印度公司股東還是有其他的身份。”托馬斯口舌倒是伶俐,解釋的頭頭是道。李君威卻是不置可否身份不身份的他不在乎重要的還是行為。
李君威想了想“太復雜了你說的這些太復雜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答復。托馬斯閣下,我想要提醒你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利益驅使,假設你們的母國與帝國為敵,那么你們的存在就是對帝國利益的損害,所以只有兩條出路讓你選擇。
脫離母國,和荷蘭、英國解除關系。”
“絕無這種可能,我還是求教第二條出路。”托馬斯回答的倒是當機立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