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艦隊指揮的趙龍城把遠征艦隊分為了兩支,分別拜訪巴亞爾塔港和阿卡普爾科港,前者只是派去了四艘巡航艦,負責的是武威實的手下,而巴亞爾塔港也是和龍頭灣來往最密切的港口,雙方之間淵源很深,一直以來,也是通過那里與墨西哥城建立相對友好關系的。
而六艘艦隊則直接撲向了阿卡普爾科港,帝國百姓對這座港口都很熟悉,因為在歷史課本上清楚的寫著,開國皇帝帶領一眾海陸軍元帥和元老們于關島海域伏擊過來自這座港口的馬尼拉大帆船,阿卡普爾科就是當年大洋貿易的終點。
這座港口因為馬尼拉大帆船的取消而衰落過一段時間,但是很快又興盛起來,倒不是因為西班牙人重新擁有了前往日本貿易的權力,而是因為與帝國美洲領地的走私貿易。
走私就需要船,而阿卡普爾科港憑借當年為馬尼拉大帆船修造服務打下的底子,成功建立了造船工業,而且阿卡普爾科還是墨西哥城面向太平洋的外港,少數的艦隊也駐扎在了這里,而這里從來都是和平震懾的重中之重。
遠征艦隊的旗艦是致遠號,李君威卻把坐艦選擇在了威遠號上,雖然致遠級擁有兩千噸的排水量,但是李君威的侍從衛隊和趙龍城的參謀隊伍一擁而上,還是有些過于緊巴,所以只是在作戰的時候,李君威會去致遠號,當然,如果他不愿意去的話,也會不去。
這一次對阿卡普爾科的行動,李君威就選擇呆在了威遠號上,他身邊陪同的是托馬斯爵士,威遠號下錨泊在了海岸線上,李君威雖然沒有下船,卻在甲板上擺開桌椅,展開陽傘,享受北半球熱帶地區的溫暖,而手里則是望遠鏡,愜意看著艦隊的行動。
致遠號旗艦直接駛入了阿卡普爾科的港區,這艘軍艦張牙舞爪,所有的炮門都已經打開,陸戰隊也到了船舷之后備戰,專屬于艦隊司令趙龍城的旗幟斷手鐵鉤旗幟在高高飄揚。
“殿下,您就一點不擔心嗎,西班牙人很殘暴,而且非常狡詐。”托馬斯見李君威愜意喝著檸檬汁,問道。
李君威卻是搖頭“不用擔心,我親愛的朋友,那面斷手鐵鉤旗幟就能讓西班牙人清醒,看看我們腳下這片擁有細膩白沙的海灘了沒有,曾經這里就被叫做白沙海灘,是西班牙貴族和白人鄉紳的旅游地點,但是從二十年前開始,這里改名為地獄海灘,原因和我們在鱈魚島上看到的差不多。”
正說著,致遠號直接靠在了阿卡普兒科港的碼頭上,她的旁邊有兩艘船,一艘是新下水的,前往日本的大帆船,而另外一艘則是重炮巡航艦,把致遠號夾在中央,但卻老實巴交的模樣,所有的炮門關閉,回旋炮下垂,甲板上的人手里沒有武器,甚至連向致遠號多看幾眼,就會被船長毆打。
所有人都認得那面斷手鐵鉤旗,早在幾個月前,大家都聽說魔王回來了,現在看來,他真的回來了。
趙龍城在美洲地區的帝國國民的口中是英雄,但在西班牙人的嘴里卻是魔鬼,從當年金州保衛戰開始,趙龍城這個名字就是新西班牙總督區小兒止啼的存在。
血債血償,十倍償還是趙龍城擔任美洲開發公司海軍司令時候制定的軍規,這種軍規最后一次展示正是在鱈魚島上,前往日本的圣薩爾瓦多號大帆船上四百多西班牙人為他們襲擊鱈魚島和中國商船付出了十倍的代價,讓那艘大帆船只剩了三十多個人。
木匠、醫生、火藥猴和一群印第安人,趙龍城返回美洲后,立刻讓一艘西班牙走私船把這些人帶去了墨西哥,并且告訴新西班牙總督區的西班牙人前因后果,最后還寫明,趙龍城已經回來,受天子之命庇護美洲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