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炮彈在擊穿鐵甲后,炮彈后部會崩裂,給裝甲之后的人和艦船設施造成損失。在實際使用中,海軍發現,可以封閉后部中空,在里面直接放置一塊火藥,在炮彈出膛的時候,火藥貼住后部,撞擊到堅硬的目標后,火藥因為慣性與炮彈內部碰撞爆炸,形成穿甲爆破彈。但問題在于,目標裝甲比較厚的時,就會導致穿甲彈無法達到想要的穿甲深度,但對付輕裝甲目標和要塞、炮臺的時候比較好用。
305毫米主炮每五分鐘擊發一次,在八百米的距離上,很容易打中目標,而羅亞爾港的炮臺很快陷落,在炮擊不到一個小時,陸戰隊就已經登陸,并且在當天下午占領了羅亞爾港。
但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羅亞爾港在去年連續遭遇了來自新英格蘭、紐約州兩地的襲擊,兩次陷落,尤其是來自紐約州的徹奇少校,簡直就是毫無人性的強盜,他占領羅亞爾港后,大肆搜刮本地的財富,破壞一切看到的東西,房屋燒毀、牲畜殺掉,尸體扔進水井,掘斷堤壩,毀壞溝渠,甚至連寵物狗和貓也不放過,阿卡迪亞的法國人不知道自己與徹奇少校有什么仇怨,但是有一點大家都知道,這個惡魔就是以劫掠阿卡迪亞為生的。
法國的總督已經把大部分的居民和士兵帶到了內陸地區抵抗,而徹奇少校則率領四百多人的主力追擊去了,羅亞爾港只有二百多人的英隊,其中還包括了傷病患,在芬迪灣遇到的那支艦隊,其實是運載戰利品的,但大部分船都被裝甲巡洋艦的通常彈和雙倍通常彈炸毀,結果什么也沒有撈到。
失去了居民,也失去了秩序,羅亞爾港已經不再是一個好的補給基地,而芬迪灣高差太大的海潮也讓其不適合作為軍港,顯然,遠征艦隊依據情報制定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是失敗的。
“不管怎么說,我們成功了。需要在這里等待裕王殿下率領的主力艦隊抵達,這一點是必須的,雖然這里不那么完美,但現在不是改變計劃的時候。”趙龍城在教堂召開了軍事會議,進門看到蘇靖和幾個陸戰隊的軍官正在烤火,他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他需要讓這些人同意,取得一致后,才好安排隨行的盟軍。
但是話說了一半,趙龍城的眉頭皺起,一腳把火盆踹翻了,原因在于這群蠢貨竟然把教堂里找到的木料點燃燒了,包括圣像、十字架等一些象征性的東西,而一會,就盟友就會來參加軍事會議,其中包括哥薩克軍團、蘇格蘭野天鵝隊、烏克蘭團等軍隊指揮官、代表或者軍事觀察員,而雖然這是一座天主教堂,但都是基督教信仰源流的盟友們可看不得這些。
“你們這些蠢貨”趙龍城抓起刀來,用刀鞘連連劈打,他是一個脾氣暴躁的指揮官,戰場上他會沖鋒在前,與士兵同生共死,私下里他也會和海軍弟兄同甘共苦,但他對軍紀有著固執的堅持,并且愿意用暴力也踐行軍法,有些時候,甚至不假手于憲兵。趙龍城的聲音在教堂里咆哮著“我們在來之前,裕王殿下是怎么教導我們的萬里遠征,開疆拓土,我們擁有兵力和技術上的優勢,沒有人可以在軍事上擊敗我們,能擊敗我們的只有老天爺,還有就是自己的傲慢、愚蠢。你們已經傲慢到不把盟友放在眼里了嗎
你蘇靖,你還不接受教訓嗎,非要等到盟友的刀刺進你的胸膛時,你才會后悔嗎”
最倒霉的就是蘇靖,在此次遠航的路上,蘇靖就已經吃了大虧了。盟友的軍隊被分散安置,運輸船隊裝載不下的時候,七十名野天鵝隊的愛爾蘭士兵被安頓在了蘇靖所在的鐵壁號護衛艦上,但蘇靖以海軍傳統為由,不允許信仰天主教的愛爾蘭士兵做彌撒,差點導致嘩變。
蘇靖被刀鞘打了一頓,白色的海軍服上出現了血痕,他說道“我只是不明白,北美的英國人和法國人加起來不到三十萬,為什么要那么多的外國人參與遠征,我們就可以征服這片土地,特別是那些愛爾蘭人,我聽說他們說,裕王準備把打下來的土地交給他們。”
“不要以為你在愛爾蘭海戰之中立下大功,你就有資格對裕王殿下指手畫腳。軍人的職責是服從,我個人建議你不要用你那有限的智慧去揣度裕王殿下的胸懷,你的眼睛里最多有一支艦隊,他的胸懷卻包括了天下萬國。你可以不理解,不支持,但作為軍人,你必須把一切放在心里,服從命令”趙龍城怒目而視,其實他也不明白,或者說遠征艦隊和遠征軍里的人都不明白,可是那又怎么樣。
“是,服從”蘇靖直起腰,重復了趙龍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