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哈德苦笑說道“您真是聰慧,已然了解了大公讓您來到此地的目的。”
而小威廉卻說道“博哈德大人,可我一點不開心,因為我覺得,這樣我會和父親產生分歧,到時候,又該怎么辦呢”
博哈德沒有表現出一點意外,他當即說道“這是一個很有前瞻性的問題,可也不是問題,因為一開始大公就已經解決了,他派遣了很多年輕貴族到帝國境內留學,但兒子卻只有您一個,而且您是有第一順位繼承權的,普魯士的命運掌握在你們家族手中,誰是普魯士之主就聽誰的,現在主人是大公,未來是您。”
小威廉若有所思,顯然以他的年紀也想不了太深。
“博哈德大人。”一個侍從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剛剛裕王殿下送來消息,邀請您去王府一趟,帶上。”
博哈德會心一笑,心道帝國與普魯士的合作終究還是有基礎的。
“疼嗎”王府的臥房里,李昭承趴在火炕上,一個醫生正在處理他屁股上的傷口。兩瓣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裴元器在一旁小心問道。
李昭承咬著牙“不疼,還行,是我爸用皮帶抽的,他抽皮帶的時候,褲子都掉下來了,差點光了屁股。”
“哎呦我的爺們呀,你就別瞎白話了,你心態可真夠好的,別人家的孩子被爹打了,得老實一個月,你可倒是好,連三分鐘老實都沒有。”裴元器都感覺有些心疼,至少他沒有這么打過自己兒子。
這個時候,醫生從李昭承的屁股上用鑷子取下了一點東西,似乎是被血染紅的紙,裴元器問“這不會把皮抽掉了吧。”
“不是皮膚,皮膚是被抽爛了。”醫生給出的答案給讓人心疼。醫生仔細看了一眼,說道“這好像是鈔票。”
李昭承看了一眼,說“那是我沖同學借的買鞭炮的錢,這下好了,可以死不認賬,讓他們找我爸要去。”
“行了,你就閉嘴吧,小小年紀,一張婆婆嘴,難怪挨打。”裴元器真是難理解這個孩子,最后對醫生說道“處理好傷口,直接送我家里去,在那里養傷吧。”
“裴大爺,我才不去你們家,你們家都不能放爆竹。”
“你就閉嘴吧,怎么那么多事。”裴元器都有一種要揍人的感覺了。但轉念一想,李昭承這孩子倒是一個硬骨頭,皮帶都抽爛了,愣是一滴眼淚沒掉,他說道“你去了就讓放了,你不是喜歡潘名器的蒸汽摩托車么,我那沒有摩托車,四輪的汽車有一輛,你養好了傷,送給你了。”
等安排人把李昭承送上馬車,裴元器才去了書房,見李君威在書房里走來走去,二人一對眼,李君威脫口而出“我兒子咋樣了,有沒有大問題。”
“你怎么那么狠心,那是你兒子,老爺子和皇太后的心頭肉呀,這么打”裴元器嚴厲問道。
李君威一開始覺得理虧,但是越說越生氣“我哪里管過孩子,誰知道小孩子這么不經打,而且那臭小子也太欠揍了,我帶他去給人家道歉,就說了一個小時的話,好家伙,和普魯士大公的兒子拜把子到了,人家還躺在床上,這他媽的什么玩意呀。”
“行了,男孩子皮點怎么了。昭承是皮了點,但是沒壞心眼,無論在申京還是在西津,同齡的孩子哪個不喜歡他,比你小時候受歡迎多了。”
李君威擺擺手“好了,不談這事了,說正事,一會博哈德就會來,這個家伙一直想振興普魯士,什么航運、手工業之類的都想搞,這一塊你和他談,把單子都留在西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