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塞得港的寺廟宣禮塔上響起了邦克聲,緊接著一群群信仰天方教的人在大街小巷跪在地上,撅起了屁股,雖然是帝國的領事館,但帝國一向尊重合作伙伴的信仰,因此那些訪客也各自禮拜,站在三樓陽臺上的李君威和趙銘德,看到侍從官領著一個人,快步走會客室所在的小樓出來,進入了辦公樓的二樓,兩個人步履輕快,利用短短的禮拜時間,就到達了位置。
李君威抱拳在胸,說道“看來法佐真的很急。”
“就因為他走的快”
“當然不是。我對法佐很了解,當然他曾經在咸海陪伴了我幾個月,法佐的信仰很虔誠堅定,他對宗教儀式也很熱衷,唯一的放肆可能就是喝點酒,這一次竟然放棄禮拜,真是讓人難以想象。還有你看,他穿著侍從的衣服,這也是證明,法佐是有輕微潔癖的,竟然穿別人穿過的衣服,呵呵,有趣。”李君威道。
“法佐,你怎么回事,來的這么狼狽,還搞什么秘密會見,紙條傳信,我怎么知道會是你,要早知道,我可不會讓人等這么久。”李君威走進了小會議室,直接給了法佐一個熊抱,表現的極為親昵。
即便是抱住了法佐,李君威仍然在仔細觀察他,這個家伙肯定沒有休息好,黑眼圈,眼睛血紅,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樣。
“我是秘密前來的,你是我的老朋友,既然來到了塞得港,我自然該來看你。只不過國內的事情千頭萬緒,實在不好被人知道我離開了。”法佐已經鎮定下來,力圖語氣平淡的說道。
“好,難得你百忙之中還記掛我這個老朋友。不枉我奔波到塞得港一趟,來來,我安排了美食,幸虧你來的巧,不然過幾天我就要離開了。”李君威笑著說道。
法佐則正色說“其實未必一定在塞得港見,你若經過海峽,直接在伊斯坦布爾登陸就是,奧斯曼是一個文明國家,無論國與國的關系如何,一定會保證貴國的外交人員安全,這也是我們的共同約定不是嗎”
在過去的十年里,隨著帝國的力量輻射到歐洲,領土和殖民地擴張到歐洲周圍,帝國與歐洲國家越來越進行更直接的交流,因此,帝國一直邀請各國簽訂一些國際公約,這些國際公約既有保護外交、僑民的公約,也有外交關系準則、國際旗語等,大部分歐洲國家都參與其中,簽約以尊重國際秩序,奧斯曼作為世界上的主要國家,自然也不例外,這些公約方便了各國進行聯系和交流,大部分時候是正面的。
別的不說,至少現在外交人員的安全在奧斯曼是得到保證的。
李君威哈哈一笑“你誤會了,不是我矯情,而是這一次我不去西津,原定的計劃去羅馬,去見一見那位與我聯手創造了帝國與天主教和平的教皇先生,只不過對面安排外交的人員朝令夕改,一些外交禮儀也不符合平等的外交精神,所以一拖再拖,行程一改再改。原本我的船應該停泊在西西里或者馬耳他,可是你可能也知道,那里爆發了地震,還有瘟疫,無奈只能前來塞得港了,至少這里是你,我的朋友法佐掌控的。”
法佐聽了李君威這些親近的話,非但沒有感覺到開心,反而心中更加不安起來,李君威言語之中表露的是,他來到塞得港也僅僅是一個意外罷了,而不是專程趕來的。要知道,法佐在過去一直通過各種方式,力圖給李君威制造壓力,逼迫帝國全面支持奧斯曼。
這也是法佐認為的,奧斯曼帝國取勝的最基本條件,現在的奧斯曼帝國挑戰半個歐洲,無論陸地還是海洋,都面臨著相當巨大的壓力。奧斯曼想要脫困,一來增強自己,二來遏制敵人。這兩樣,帝國都是關鍵,掐斷帝國與敵人的合作,加強兩國之間的合作,都是至關重要的。
因此法佐通過徹底關閉蘇伊士通道,對穿過黑海海峽的帝國船只進行攔截清查等方式,給帝國方面施加壓力。原本,李君威抵達塞得港,并且給他送來一封密信,讓他有了一個成功的感覺,但是現在看來,那似乎都是表象。
“您難道不想解決我們之間現在的問題嗎”法佐只能正面問道。
李君威卻表現的很隨意“什么問題我們兩國之間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