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相互看看,對維塔斯說“維塔斯大哥,你不是不知道,那些行當,才是真賺錢的。”
“就算咱們不干了,可往外賣,誰接盤呀。”
維塔斯笑了“誰沒在這里,誰接盤啊。”
裴元器在任期間,曾經數次嚴厲整治西津地區的治安,取締賭場、妓院等不法行當,每一次的政治,都是行業的一次變動,而在這些行業變動之中,烏克蘭的這些勞務公司是受益人,越來越多的賭場、妓院等地下場所被他們掌握。
而在最近的四五年,類似的整治治安的大規模行動就少了,或許在前幾年,維塔斯不明白為什么,現在他已經全然明白了,一切的睜只眼閉只眼都是為了處理烏克蘭等外籍勞工的這一天。
在倉廩實而知禮節的帝國,排外行為其實是有很大分歧的,很多民族主義者排外,但也有相當的人不排外,反而認為不同民族的之見的融合是帝國強盛的象征。
但對于李君威這類帝國掌舵人來說,這又是一個比較復雜的命題。在帝國的相關政策中,把民族分為了原生民族和外來民族,比如南疆的葉爾羌各族,雖然信仰、膚色、語言和習俗統統和帝國主體民族不一樣,但帝國卻嚴厲禁止任何的歧視和排斥行為,因為這些個民族被定義為原生民族,也就是中華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員。
帝國認為其信仰有些問題,是慢慢的改進和控制,而非取締,帝國也愿意接受并且主動促進這些原生民族之間的相互融合。
可烏克蘭等斯拉夫族裔就不同了,他們是外來民族,而且斯拉夫族裔還是一個有國之族,更是需要被警惕的。
簡單來說,帝國認為,帝國對生活在日本、暹羅、廣南、印度等地,已經加入該國國籍的華人負有責任,同理,俄國也會認為其對生活在帝國境內的斯拉夫族裔負有責任,因此,如果接納斯拉夫族裔成為帝國的一個原生民族,那就會產生很多很多的問題。
相反,帝國境內的那些文化差異較大的少數民族,在外并沒有一個屬于他們的民族國家,一切問題就是帝國的內部問題。
作為一個多民族國家,無論法律上如何規定民族平等,在具體問題和實際操作中,民族之間的矛盾都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只是內部問題,那么只要當權者秉持著平等的精神去處理,民族之間的矛盾可以化解和解決,但是,一旦其中一方與外族外國有所牽扯,就會變得很復雜。
如果這個民族人數特別少,其實還不算什么。但考慮到僅僅西津境內的外籍勞工,已經有四十多萬之多,又是與其母國靠近的情況下,這個問題就很復雜了。
而且,李君威等帝國掌舵人想的非常長遠,在李君威看來,民族的融合和外來移民問題,對于現在這么一個正在不斷崛起,經濟發展迅速的國家來說都不算什么,實際上,對于一個正在發展的強國,民族問題、階級矛盾等等都不算什么,因為沒有什么矛盾和困難是用錢解決不了的。
但一個國家不會永遠興盛,一個國家的經濟也不會永遠高速發展,當遭遇經濟危機,當經濟發展停滯,各種以前不是問題的問題,就會因為缺乏財政而變成問題,比如西津這幾十萬勞工和家屬,在西津高速發展階段,他們是西津地區不可或缺的勞動力,當西津陷入發展停滯,本地的百姓只會覺得是他們搶了自己的工作機會。
與其到問題出現的時候再來解決,不如未雨綢繆。而裴元器執政后半段對于烏克蘭等外籍勞工團體的放縱,正是為解決這個問題提前準備。
在歷次整治中,不法勾當越來越被外籍勞工所擁有,這就是解決的最好理由,如果以解決勞工問題進行整治,那是排外,但如果為維護治安,滌蕩社會,那就是為了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和社會秩序的和諧穩定了。
維塔斯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奉勸身邊這些與他同流合污多年的老伙計。而與維塔斯想的一樣,在原烏克蘭兄弟會成員出售名下的各類灰色產業的時候,投向澤連科的那批人迅速前來接手,在那群人看來,這群曾經背叛過澤連科的人已經沒有了出路才會選擇出售資產跑路,因此壓價很低。
但誰也沒有料到的是,在交易達成后的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在這些產業剛剛到手還沒回本的時候,西津地方政府開始了全面徹底的大整頓,直接把這些灰色地帶連根拔起,進行了一次徹徹底底的洗牌。
更讓維塔斯沒有想到的是,他在確定了要接觸馬澤帕后,竟然得到了榮王府的邀請,在榮王府,維塔斯直接被引見給了馬澤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