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這么做的,只不過沒有那么簡單。”
迪瑪利亞又想了想,說“那我會放一個臭屁,然后裝作不是自己放的,一邊喊誰放屁了,一邊看向自己討厭的人。”
“這樣似乎太過分了。”李昭承想了想,說道。
他給迪瑪利亞講述的是親友互訪的平民故事,但實際上,李昭銘參加的是印度皇帝為其準備的國宴,雖說誣陷自己討厭的人放屁很爽,但會造成嚴重的后果,以印度斯坦帝國皇權至上的政治生態,這種國宴失儀或許會被問死罪。
就比如那個被李昭銘害的倒于屎泊的印度官員,最終就被免職發配去了阿富汗山區,李昭銘還在電報里感嘆,自己只是想給對方教訓,如果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就不那么做了。
迪瑪利亞仔細想了想,忽然感覺到不對。
他發現自己似乎掉入了一種陷阱,自己為什么要思考一個屁的事,為什么要猜測一個小孩子做過什么
“好吧,我猜不出來。”迪瑪利亞說道。
李昭承笑著說“什么東西燒著了,一股燒糊的味道”
他身邊幾個人連續吸了幾口氣,細細嗅了嗅,又看了看旁邊,迪瑪利亞說道“沒有啊,沒有失火。”
“是啊,沒有出問題。”張同也說。
李昭承哈哈一笑“那就是我聞錯了。”
“那你的弟弟到底是怎么做的”迪瑪利亞問道。
李昭承更是大笑“就是我剛才那樣做的啊。”
“你明明什么都沒做。”迪瑪利亞脫口而出,卻是忽然明白過來,如果剛才這個年輕人是先放屁后又詢問哪里有燒糊的味道,那么自己可是要仔仔細細品嘗一下他放的屁了。
李昭承從張同那里接過一塊烤熟的紅薯,吃了起來,想起自己弟弟在印度做的那些事,他還是忍不住發笑。
第二天一早,李昭承從帳篷里醒來的時候,聽到外邊亂糟糟的,出了帳篷門,遠遠的看到遠處的山坡上似有上百人聚集,似也是一支小商隊,有步行的人有騎馬的騎兵,還有十幾輛車,而飛鷹公司的經理則與對方的頭目在一片草地上交涉。
但李昭承很快就發現不對,因為對面隊伍里的步行者的狀態和尋常人不同,他們只是成串的站在一起,幾乎一動不動,要知道在休息狀態的商隊可是很散漫的。
李昭承抓起望遠鏡細細一看,發現那些成串的人男女老幼都有,他們全都被繩子鎖著,似是奴隸一般。
“那是什么人”李昭承問孫部。
孫部指了指一輛大車上豎起的旗幟,飄揚的黑旗上勾勒出一只白熊,孫部說道“這是暴熊團的人。”
“什么是暴熊團”
孫部說“草原上的一支武裝組織,壞事做盡,殺人放火搶劫,就沒有他們不敢干的,南港和玻利維亞方面幾次派人清剿,都沒有結果,隊伍里有三十多人,都是殺人的好手,說白了就是馬賊。”
“那些人呢”
“被他們抓的奴隸”
“這里允許奴隸買賣”李昭承詫異問道。
孫部說“當然不允許,但是玻利維亞那邊有奴隸需要。”
帝國對玻利維亞地區的統治就完全屬于殖民地統治了,早先是以駐軍彈壓地方,后來索給了當地的西班牙人統治和經營,為的就是以最低的代價獲得金銀貴金屬,因此當地的依舊存在著奴隸制度,只不過已經變成了奴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