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昭承知道,迪瑪利亞會將其歸咎為是自己常年在益州等帝國移民區生活的緣故,可那也不對,按照皈依者狂熱理論,他也不會表現的如此積極,他應該更對帝國方面有歸屬感,而不是高喬人。
迪瑪利亞陷入了沉思,李昭承笑了笑,說“不要糾結這個了,你表現很好,是一個英雄,我想我的手下應該你相應的獎勵了,那你來找我,為什么”
“我想向您請教一個問題。”迪瑪利亞說道,他看了一眼李昭承,沒有發覺他厭煩,才說道“您為什么那么對待那些被解救的高喬人。”
李昭承攤手“我對他們怎么了,是我救了他們,而且給他們復仇的機會,給他們回自己故鄉的糧食和車輛,而我僅僅得到了不到一百匹戰馬罷了,那些可都是馬賊,這些馬大部分是馬賊的,理應是我的戰利品。”
迪瑪利亞連連搖頭“不,我沒有指責您的意思,我是覺得,您對高喬人很好。”
“我又哪里對他們好了我沒有派兵護送他們回去,也沒有讓本地的政府出錢安置他們,更沒有為他們找回被買走的家人,我可什么都沒做。”李昭承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迪瑪利亞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完全不適應和李昭承的對話,他感覺眼前這個人真的很不同凡響,不喜歡別人問責,也不喜歡別人夸贊。
迪瑪利亞想了一會,起身,恭恭敬敬的對李昭承鞠躬說道“尊貴的大人,我無話可說了,我只是想替那些高喬人感謝您的仁慈。從今天起,我也會竭盡全力的為您效力。”
李昭承看著迪瑪利亞,說道“我現在更懷疑你的身份了,你應該不只是一個普通的護衛吧。”
“我是一個高喬人。”迪瑪利亞正色說道。
李昭承說“好吧,你不愿意說,我也會追問,一切就放在未來吧。反正我們以前是這樣,以后也是這樣,一切在你,當你想改變的時候,再來找我吧,假如那個時候我還在這片草原上。”
迪瑪利亞聽了這話,愣在那里,把李昭承的話低聲重復了幾句,才是退了出去。
“這個人很不一般,我安排人查一下。”孫部說道。
“你認識他”
“不認識,是飛鷹公司的人。”孫部如實說道。
李昭承想了想,說“那你去問問飛鷹公司的人,或許有人知曉他的真正身份。”
孫部點頭,又說“不過這個人挺有名的,迪瑪利亞,我以前聽過他的名頭。這也是我答應他加入商隊的原因。”
“他有什么名”李昭承不解。
孫部說“這個人是飛鷹公司的護衛,已經干了五六年了,對南港到智利,南港到玻利維亞這兩條主要商路都很熟悉,雖然年輕,卻有豪俠之名,很多高喬人的村落和部落都聽說過他的名字。
據說兩年前,他護送一支商隊去玻利維亞,遭遇了一群馬賊,把商隊困在了沼澤了,這人一個人逃出,在周圍幾個高喬人的部落游說,竟然招募了上百人,與他一起救出了商隊。而且,在南港這個人也很有名,南港的高喬人就沒有不認識他的。他也有仗義疏財的名聲,當然,卑職少去南港,不太了解這些了。”
“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李昭承說“他讓我想起了一個人,烏克蘭聯邦的澤連科先生。”
幾個人若有所思,對于澤連科,他們這些人多少還是有所聽聞的,他曾經是帝國外藩勛貴,其父親是在裕王麾下為帝國打天下的哥薩克領袖,澤連科更是帝國培養的優秀外藩子弟,擁有高學歷。
而他也是在帝國的西津,積攢了人脈關系和資源,最終借助戰爭,完成了自己的夢想烏克蘭聯邦的建立。
只不過,眾人不明白,李昭承在這個時候提及澤連科是什么意思。
東方誠問“那這個迪瑪利亞是敵人還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