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李昭承問。
方程說“無論做什么事,您不能總是使用一種人。王爺經常說,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您是這樣做的,但問題在于,不能全都交給專業的人。比如南美的這場戰爭,您不能只使用軍人,因為軍人只有在戰爭中才能展現他們的價值,所以他們必然會擴大和持續戰爭,您需要對他們進行控制。
如果您真心想要結束戰爭,就應該把結束戰爭這件事交給愿意結束戰爭的人去做,而不是一群軍人。”
李昭承點點頭,略作思考說“你說的沒錯,這是我的失誤,接下來由你和日本人談判吧。”
方程長出一口氣,心道李昭承還是挺好說話的。自從李昭承抵達本地后,他一直就很忐忑,雖說他出身裕王府,還曾伴隨少年時代的李昭承成長,是有情分在的,但對他本人而言,有一件事是無論如何都擺脫不開的,那就是他在巴拿馬的拾丸案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現在裕王府兩位嫡子爭奪皇位幾乎已經公開,方程擔心李昭承因為拾丸案而認定他是大公子那一派的,實際上他根本就不是,自從拾丸案后,他與李昭譽沒有什么私下聯絡。
“那么我去忙了,二公子。”方程告退,卻被李昭承攔住了,李昭承說道“等一下,方大人,我們還有其他的事商議。”
“請您示下。”
李昭承說“有關帝國與泰國煙草合作的事,皇上的電報來了,給我好一頓申飭。”
方程嚇的后退了兩步,連忙解釋“二公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沒有向申京報告此事,這個小報告絕對不是我打的。”
“我當然知道,如果是你,你會通過安全局的系統上奏,而不是由內閣那邊的人出面了。”李昭承是知道方程本人還是安全局的成員,因此說道,他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方程的肩膀說“是誰打的我小報告,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解決這個問題。既然皇上親口吩咐了,我就不能再躲著,而且我這個人,要么不去做,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到最好。”
方程點頭,坐在了椅子上,說道“其實也就是份額的事,我覺得不必要那么的糾結,申京方面已經許了五成,足夠了,可本地的議員代表想要七成,已經是得寸進尺,若二公子再為他們申請多些,豈不是豈不是蹬鼻子上臉。日后南美地區,和微臣在申京那邊都不好做。”
李昭承擺擺手“我自然不會給那些人蹬鼻子上臉的機會,只是盡一份心而已,說白了,我出身皇族,帝國強盛是我的責任。南美作為帝國偏遠地區,更是要我們多多照顧才是。”
方程聞言,心生感動“是,多謝二公子惦記。”
說起來,帝國在海外的領地,就屬南美地區最不吃香,真正的后娘養的。其余的領地要么靠著海外的行省,要么就是巴拿馬那類交通要道,唯一差不多的就是北美,但人家可是裕王府封地,海外事務部的心尖子。只有南美地區,既處于天涯海角,又沒有什么幫襯。
名義上,靠著南非四行省,但實際上,在南非那邊,南美地區的地位甚至不還如葡萄牙的巴西殖民地。
“也不多說這些漂亮話了,你立刻安排下去,聯合本地的煙農,遴選優質煙草,組織一支代表,準備前往歐洲。”李昭承說道。
“歐歐洲”方程疑惑不解。
李昭承點頭“是,就是歐洲,普魯士的王子小威廉是我發小也是同學,其國內幾乎沒有煙草種植業,相信愿意在海外有一片穩定優質煙草的產業區,幫助其實現煙草專賣。瑞典國王與我也有幾分老交情,那邊也能替南美說一嘴。
與泰國那邊的合作,多一成少一成的,費盡唇舌,也未必能行,不如索性聯系兩個國家,我這也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但是呀,我可是有一個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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