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包括防疫沖鋒隊在內的所有參與防疫的工作人員,全部執行戰爭狀態下的福利待遇,即所有參與防疫的人,都被視為帝人,他們工作期間的患病治療、生活花銷全部由軍隊開支,因為防疫而犧牲,也會獲得與軍人一樣的撫恤。
而且獲得榮譽也是一樣的,防疫就是一場戰爭,在這場戰爭中立功的人也可以成為帝國勛貴。
李昭譽深切懂的親身示范的重要性,對于鼠疫,不少百姓畏懼如虎,在制定好大政方針,安排得當人員后,李昭譽穿上罩衫、戴上口罩和皮手套,其打扮與尋常防疫人員完全相同,只不過其胸膛的序列號是0001,他加入了靠近西津市政府一個社區的服務隊,為隔離在家的百姓送去各類所需的生活用品,并且宣講防疫知識。
這樣的工作持續了五天,期間他嚴格遵循防疫規定,成為了全體防疫人員的表率。
西津的防疫工作是卓有成效的,四個月內,鼠疫完全被消滅,其實在他抵達之后二十天,鼠疫就被控制了,只不過時而有反復。
整個西津在李昭譽抵達后就進入了緊急狀態,所有的紡紗廠、石灰廠和酒廠都被軍隊完全接管,這些工廠的原材料得到最優先的供應,工人三班倒生產防疫所需的最重要三種物資,用于消毒的石灰、酒精或者烈酒,用于個人防護的口罩、罩衫等。
防疫人員所需的物資被優先,而所有出現疫情而被隔離的社區也會得到固定配額的物資。因為有伍星聯在,一些防疫措施已經成熟。
西津行省和周圍范圍內,禁止殺死貓犬,因為這些動物可以捕殺老鼠,在所有聚落,不論城鎮還是鄉村,鼓勵消滅老鼠,全體國民嚴格執行衛生政策,勤洗手洗澡,尤其是日常洗手,加入大蒜汁或者酒精。
而一旦出現新的疫區,首先就是軍隊封鎖街道,士兵們身著防護設備,子彈上膛,刺刀安裝,嚴陣以待,不允許疫區任何人出入,李昭譽更是授權各級軍官、治安官,有權命令向強闖的百姓開火。
隨后,防疫沖鋒隊進入疫區,檢查疫區內所有人,對已經發生疫情的人家進行消殺,病人用過的東西,挖坑覆蓋石灰后深埋,被褥等一律燒掉。然后把各類物資送入疫區,疫區所有人家,關門閉戶,對日常用品進行蒸洗,用石灰和酒精進行消毒。
而城內六所學校被征為了防疫醫院,鼠疫患者直接進入醫院,只不過,對鼠疫的治療實在困難,這些防疫醫院里最重要的設備就是焚尸爐。
帝國四十五年四月二十一日。
西津地區的鼠疫正式被完全消滅,而這個時候,李昭譽抵達西津也不過三十七天而已,當然,在此之后的兩個多月里,鼠疫又反復了幾次,但因為防疫制度的建立,規模很小,很快被控制,死亡的患者也很少。
因此,這一日仍然被視為西津行省戰勝鼠疫的日子,這一天,李昭譽親自主持了哀悼儀式,哀悼所有在這次歐洲鼠疫流行中不幸去世的近六千同胞,這些人的名字鐫刻在了紀念碑上,并且在所有的報紙上予以公示。
因鼠疫而死的人中,只有七十多人的名字沒有被紀念,他們中有借機發國難財的奸商,有帶人偷
渡的舌頭,也有制造混亂,傳播謠言的人。而一切因為沖擊防疫哨卡被射殺的普通百姓卻在其列。
主觀上借機作惡的人,是不被視為死難者的,他們是罪有應得。
哀悼儀式之后,李昭譽為所有防疫工作中立下功勞的人授勛,一些原本的刑事犯人,因為加入防疫沖鋒隊,而被免罪或者減刑。其中最優秀的代表便是伍星聯,李昭譽親自給其辦理的帝國國籍,并且按照皇帝的圣旨,授予其仁心伯爵的稱號,這是一等伯爵,已經開國之后,歷次戰爭中,外藩貴族之外授予的最高爵位。
憑借這一爵位,伍星聯甚至有資格在未來的某個時刻進入元老院,只不過以他的性格,并不適合從政。
西津行省的戒嚴令被取消,但邊境與海關管制仍然存在,在邊境地區,軍隊建立的檢疫營,專門收入那些從俄國、烏克蘭逃來的人,尤其是在鎮北城,伏爾加河上有太多偷渡的人,相反,烏克蘭聯邦的疫情因為帝國方面的協助,已經控制的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