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畫挑挑眉,懶洋洋道“那張臉我不太習慣,也只能趁沒的時候換來調劑一下。”
“我不是嗎”虞絨絨下意識道,又憶了一下自己之前在浮玉山頂著陌生臉,似乎也沒什么異樣,不由得有些疑惑“大師兄換臉的時候會很難受嗎”
“倒也不是。”傅時畫道“習慣了萬眾矚目的日常,突然頂了張無問津模樣的臉,自然很難習慣。”
虞絨絨萬萬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
傅時畫看著她,突然了起來,又繞了她之前的反問“也是,此處確不是四下無。那就只能勞煩虞小師妹多看我眼,以慰藉我無懷的內心了。”
虞絨絨“”
她狐疑地看了傅時畫幾眼,很想問他是認的嗎。
但她很快又看到了對方眼睛里熟悉的促狹之光,頓時反應過來,不由得慶幸自己沒問出口,否則恐怕的盯著他看一路。
虞絨絨不由得瞪了傅時畫一眼,再惹得對方輕了一聲。
她又轉念想到。
話說來,也不是不能看。
多看眼吃虧的又不是她,這就和賞花一樣,漂亮的花誰不想多看眼呢
于是虞絨絨開始頻繁頭。
結果每次頭的時候,都能正好遇見傅時畫很是閑適的目光,仿佛將她看他的目光抓了個正著,反而顯得她像是在偷看。
虞絨絨
如此幾次后,虞絨絨終于忍不住了“你為什么也在看我”
傅時畫有些驚訝“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虞絨絨深吸一口氣“不是你讓我看你的嗎”
傅時畫目露恍然“確是這樣。所以我才看著你,不然怎么知道你會不會的看我呢”
虞絨絨瞠目結舌。
她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還能這么解釋。
聽起來很有道理,好似很難反駁,但她還是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
虞絨絨想不出來個所以然,決定盡快跳出這個話題,還好如此一路隨意走來,路過了無數松枝,踩過了許多松針后,竟然的找到了一小片空地,看起來也確有點順眼。
她左右踩了踩,看了看日頭,確定了位置“就種在這里好了。”
種樹的流程無外乎都是那樣。
先挖坑,填一些熟土后,將樹苗栽植其中,仔細填土后澆水,最后再覆一層土。
但既然這樹承載劍意,種下的當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樹。
挖坑用劍,填的土中自然埋劍意,水中浸劍意,最后再以自己的道元將整棵樹包裹其中。
虞絨絨沒有劍,以上所有用劍的地方,當然換符。
那么挖坑的過程某種程度來說,就很像是方才在冰瀑中磨冰塊。
虞絨絨看著前的一方土,信心滿滿伸出手去。
片刻后,伸出的手又收了來,她猶豫片刻,轉頭看向傅時畫“大師兄,你說,我會不會一符下去,整個松林的土都我炸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