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推薦,只是我恰道一個地方放了許多只符筆。既然已經在霜白域,不去一趟的話可惜了。”傅時畫轉眸之間已經換回了己的臉“十天時間,足夠我們一個來回了。”
二狗不想到了什么,表情變得有些恐懼,卻也有些激,顯然很是探探腦,躍躍欲試。
虞絨絨眨了眨眼“是要去哪里”
傅時畫卻不直說,只道“到了你就道了。還請師妹起劍舟。”
虞絨絨卻道“稍等。”
她推門而出,飛快地在己的院四周噼里啪啦地貼上了符,最后再出筆一繞,顯然將這些看起來再尋常不過的護院符再以某種符線連在了一起。
傅時畫看不到符線,但他卻依然精準地將手按在了其中一條上。
有劍意他的指尖噴涌而出,頃刻間席卷到了所有其他的符線上。
虞絨絨沒想到他還有這樣一招,眼睛很亮“這了,雖然也沒什么貴重物品,但總之誰要是入此處,要先問過我的符,再問過大師兄的劍。若是問不過,然落荒而逃。若是問過了,這里也要被炸成平地,足夠吸引許多人的注意了。”
一番布置后,粉色劍舟終于騰空而起,破風雪,搖搖晃晃向著虞絨絨還沒分清楚的方向呼嘯而去。
二狗癱軟在己的軟墊里,已經飛快進入夢想,睡前還不忘招呼虞絨絨“絨寶,快來和二狗一起睡,睡足了才陪著畫畫胡鬧一番”
坐在舟的少年回眸挑眉。
二狗從善如流,飛快改口“瞧瞧我這張嘴,取筆的事情怎么能說是胡鬧呢我睡了拜拜啦”
傅時畫嗤笑一聲,這才將目光落在了虞絨絨身上“三日碎了三千劍,想來師妹肯也累了。你可以先睡一覺,等你醒來,應當剛可以到目的地。”
于是粉色劍舟上,五彩斑斕的鸚鵡在軟墊里睡得四仰八叉,蓋著一件淺黃大氅的少女也陷入沉眠。
只有眉目飛揚也如畫的黑發少年站在舟,破風雪,劍意滿身,御舟一路南,出了風雪,穿過春山府,再向著更南的方向而去。
春山府再南,是皇城。
春山府,某個院熱氣騰騰的靈池中,泡得皮要皺起來了的老終于長長舒出了一口氣。
凈幽轉過一顆珠子。
他手中的佛珠共有一百零八顆,耿驚花來這里泡靈池,他坐在一邊誦經轉珠起,已經恰轉過了足足九次。
“咔噠。”
最后一遍,最后一顆珠子也已經轉完,這一遭靈池終于算是到了結束的時候。
耿驚花起身,周身并不見濕潤,他可以一念穿衣,但他偏不,只慢悠悠從乾坤袋里掏出衣物,一邊哼著歌詞亂七八糟的調,一邊準備往身上套。
一陣風來。
他手上實在破爛有些臟污的道袍已經被凈幽扔去了一旁,取而代之的這是一套深青色嶄新的道服。
耿驚花的手僵了片刻,瞇眼看向凈幽“不是吧,這你也要管別告訴我這也是四師姐的叮囑管天管地怎么還要管我穿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