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還是好奇道“師父當年與一樣,道脈不通,再登了云梯嗎”
謝琉笑了笑“這個耿阿花,怎么什么都不告訴你。這個問題倒是可以回答,是的,她道脈凝滯,萬法不通。”
虞絨絨此前雖然猜到了,卻和這樣正聽到了肯定的答案到底不一樣。
她有些驚愕地睜大睛“那是在重走師父當年走過的路嗎”
“是,不是。”謝琉道“準確來說,你所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小樓的前輩們用血鋪就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正新的路,雖然希望你能走一條不一樣的出來。”
看到虞絨絨還有些惘然的表情,謝琉笑意盎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當然不僅僅是你,一定要說的話,這世間所有人的路,其實都是無數修士以血鋪出來的。所以啊,小樓其實沒什么了不起。”
他轉而道“回到你之前的問題,如果連你都幫不了,這世間就沒有人能幫到了。”
謝琉邊說,邊掏出了一顆瑩白的珠子遞給了虞絨絨“修符陣需要在海水中沉浮,想必你需要這個避水珠。注入道元試試”
虞絨絨依言掌心的珠子注入了道元,于是她的周身便仿佛有了一層薄薄的水膜,讓她在水中可以自如呼吸。謝琉再用道元畫了一個圈,刺穿那顆避水珠,以這樣纖細的道元為線,那顆避水珠就像是項鏈吊墜一樣,戴在了虞絨絨脖子上。
做完這一切后,謝琉突然奇特地頓了頓,十分意味深長地看虞絨絨“對了,還有一件。”
“不要相信這個小世界以外的。那未必是正的。”謝琉看著她的睛,他的眸子在海邊的陽光下呈出了瑰麗的寶藍,仿佛世界上最的寶石,再倒映出虞絨絨的影子“要自己去判斷,哪句是,哪句是假。”
虞絨絨完全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
但不她再問什么,謝琉已經抬袖一揮。
隨著他的動作,虞絨絨前的一切驟而消失。
海風消散,藍天暗淡,只有謝琉帶著笑意的聲音依然在她心中“用你的心去看,但不要怕。”
虞絨絨的意識一沉。
再睜時,她已經在海中。
海色濃稠,星光照不透這樣的深色,而避水珠卻仿佛不僅給她增加了在水中呼吸和自如行動的能,更讓她在這樣的漆黑與海水阻隔中,可以毫無障礙地看清前方。
前方有無數條線。
那些線似是從八方而來,虞絨絨側頭去看,看不到那些線的源頭,但那些線,卻都著同一個方傾斜和聚攏。
海水搖曳,夜色下的海從來都不平靜,海水從更深遠的地方涌來,分明帶著很強的沖擊,然而這些線卻幾乎紋絲不動,穩定地延伸。
虞絨絨的目光落在那些線上,再有些遲疑地將手指放了上去。
就在她接觸到其中某道線的幾乎同時,那些在視線和感中都本是纖細的線,倏而膨開
再變成了如碗口粗細的鎖鏈
她愕然睜大。
那些在海水中一動不動的巨大鎖鏈中,有一絲微弱的神識順著她搭在上的手,傳入了她的心底。
“咳、咳咳”那道聲音很是虛弱,如此有些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幾聲,再輕聲道“是絨絨嗎七師弟與提及過你,你是來修補此方法陣的嗎”
虞絨絨心底悚然。
因為那道聲音分明是三師伯謝琉的
可明明前一刻,她還在三師伯的小世界中與他暢談,他甚至還帶她回首了小樓風景,怎會一轉,好似已經完全不認識她,此刻才是初見
甚至變如此虛弱
虞絨絨所有的動作都頓在了原地。
她心中不期然浮了自己在小世界中,與三師伯分別時,他那意義不明的話語。
“不要相信這個小世界以外的。那未必是正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