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實在高度緊張的幾個人被嚇了一跳,心道這聲音似是有些耳熟,這劍氣也有點眼熟,怎么過來的魔獸還會說話
莫非不是魔獸,是魔族
難道是魔族潮那可更是一場大戰了
十六月錚然出劍
老呂的劍已經挽出了劍花
阮鐵雖然直覺哪里不對,但隊友都出劍了,他自然也不能落后
老邢師兄的信號符被悄然捏碎。
半空中有了一道過于璀璨的煙花彌漫,剎那間,無數劍影都向著這個方向而來
就在信號符炸開的幾乎同一瞬間,水花漩渦的中心果然出了一道人影。
青衣少微微擰眉,御劍而出,再俯身落后自己半步的黃衫少女也從里面拉了出來,一落在了黑劍,再齊齊向前看。
便見無數劍齊刷刷指向二人,稍遠之處,還有無數劍影交織而來,甚至牽動了某種流轉于半空中的符意
傅時畫指劍,漫天溢散而來的劍意攪散,再有一只小手從他背后探出,扣住了搖曳的劍陣符意,再屈指一彈。
半空中出了一聲奇特的嗡然。
那一聲,是攪起的劍氣,也是被彈回的劍氣再重新散落于整座劍陣之時,被攬住再微頓的悶響。
傅時畫很是愣了愣,看向面前,再灑然了一聲“們斷山青宗歡迎人的法子什么時候起變成了又炸煙花,又甩劍花”
有的劍光都在他的聲音響起時,倏而消散。
老邢的劍收太快,甚至險些反噬到自己,還是阮鐵在他后心輕輕抵了一下,他運轉不及的道元疏散開來,這才無了大礙,只大聲咳嗽了一會,順著這樣的咳嗽斷斷續續道“臥槽,咳咳咳,老傅咳咳,咳咳咳怎么他媽的是啊”
他的咳嗽聲驚天動地,然后倏而帶了一絲難以掩飾的哭腔“個孫子是可他媽太好了”
十六月手中的劍早已散,小少女如炮彈般沖了出,虞絨絨抱了個滿懷“嗚嗚嗚小虞師妹,我的小虞師妹,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就魔域挖了嗚嗚嗚”
阮鐵有些靦腆地站在旁邊,臉也已經寫滿了難以遮掩的容,他倏而又響起了什么,踏劍便喊耿驚花。
見稍遠處,一只五彩斑斕的小鸚鵡已經過分迅速地、宛如流星般劃過了空氣,路過他的時候,甚至在他耳邊帶起了一聲風聲蕭蕭。
阮鐵很懷疑自己的眼睛。
那是二狗嗎
那只素來懶洋洋沒骨頭一樣,飛也懶得飛的二狗嗎
二狗原來能飛這么快的嗎
二狗緊趕慢趕,想撲虞絨絨個滿懷,結果臨了的時候才發,竟然還是被其他人搶了個先
小鸚鵡想急剎車,因沖太猛,已經來不及了。
于是二狗氣沉丹田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踩在十六月的頭,以小姑娘的頭頂做跳板,用自己最柔軟又毛茸茸的肚子直接沖向了虞絨絨的臉“絨寶二狗的好絨寶有沒有事啊嗚嗚嗚嗚二狗可擔心死了傅狗他不帶我,他扔了我一個鳥在這里,我這些日子過得好苦、好擔驚受怕啊”
它哭哭啼啼啜啜泣泣嗚嗚咽咽了許久,終于被一只手忍無可忍地按住“我說二狗,踩在我的頭是不是未免太囂張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