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沖了漫天,將還未來得及飛走的巨大火鴉瞬間吞噬殆盡,變成了那些巖漿的一部分,甚至連骨頭都不剩。
傅時畫已單手向前平直伸出,在來自火山的硝煙與火色烈風撲前,在眾人前撐起了一道劍意鑄成的結界,將那些喧囂隔絕以一己力,硬生生隔絕在了外
除了們此刻站立的這一隅凈土外,肉眼可見周遭焦土的縫隙都有了這樣的火色蔓延與填充,本就星星點點的火色倏而高漲,再緩緩落下火星,甚至點燃了某些飛得很低的火鴉尾巴,惹得半空有了一道緋紅的拖尾。
十六月的界里從來都是漫天的雪,在斷山青宗時,第一次見海,而這次,則是她第一次見如此燎原的緋紅。
她的雙瞳乎都沾染上了這樣的紅,她睜大眼睛,環顧四周,再看向柳黎黎。
“這情況下,我們還能繼續前進嗎”她的手攥緊了腰側的劍“火鴉可以當做祭陣的魔獸嗎”
柳黎黎慢慢綻開了一個笑容“機遇總是與危險時存在。遇見此景甚是難得,但通常也代表著或許有寶物出,自然是去探查一番的。至火鴉越多越。”
她邊說,邊給每個人都扔了個特制的捕獸袋“不如比比看,誰先到火山腳下誰又殺得最多”
話音未落,有著五顏六色辮子的女已從傅時畫撐起的結界,一躍而出
她竟是直接踩到了一只飛得稍低的火鴉身上
卻見那只火鴉不斷呲牙旋轉再亂飛,只想將她摔落。
然而此時此刻,漫天的火鴉實在太多,它這樣的行徑反而便了柳黎黎一把灑出了無數的劇毒
短暫的寂靜后,乎遮天蔽日的火鴉,竟然有一隅直直從天空墜落了下來
“毒”十六月長笑一,已踩劍而起,不避不讓向著乎有五六個她巨大的火鴉揮劍而起
剎那間,梅梢的雪落在了南海的火色上。
阮鐵看著她的背影,再眸看向虞絨絨“小虞師妹,傅師兄,我也先行一步。”
過去,阮鐵每一次出劍,都在用那柄浮玉山已不在了的師長隨手給的普普通通的鐵劍。
但這一次,終取出了那柄虞絨絨特地為贖來的,屬阮家也本就該是的那柄劍。
養劍這許多日,一夕出鞘,劍光已是滿目璀璨
三人一路殺去,竟是硬生生將這些火鴉殺出了道空缺出來,露出了原本天空的色彩。
虞絨絨帶上了那雙專門用來收魔祟物的手套,抖開了前柳黎黎給她的捕獸袋,信步閑庭地一路撿了過去,時不時還給二狗喂兩口。
捕獸袋顯然用了某秘法,使用的時候,可以變得很大,足以容納火鴉甚至體積更大的魔獸的尸體,但只輕搓袋口,捕獸袋就會變巴掌大小,也可以被放進乾坤袋。
二狗吃得很是精細,看得傅時畫忍不住挑了挑眉“什么時候吃魔祟物吃得這么斯文了”
二狗的嘴里被塞滿,卻也并不妨礙它目含威脅地看向傅時畫,警告說兩句。
后者當然不會接受它的惡狠狠,只是將視線落在了虞絨絨手上。
那儼然是當初給她的那一雙。
傅時畫的心情是變得更了一些。
“不去殺火鴉嗎”傅時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