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虞絨絨慢慢應了一聲,再道“那,好看嗎”
耿驚花“”
這要他怎么答
講道理他也不可能從頭看到尾,甚至還移開了視線,在心里感慨了好一番現在的孩子們啊,最后忍不住想要看傅時畫窘迫的表情,這才出聲的。
這個虞小絨,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卻聽虞絨絨倏而話鋒一轉,冷笑了一聲“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那你都知道不該看了為什么還看就是因為好看嗎沒聽過非禮勿視嗎面對誘惑而不能抵御,七師伯你的道心,有問題”
耿驚花“”
耿驚花大氣都不敢出,落荒而逃。
傅時畫實在沒忍住,到底笑出了聲,卻見虞絨絨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他身上,再冷哼了一聲。
傅大師兄的心里頓時咯噔了一聲。
“大師兄不是已經元嬰了嗎不是出劍可以斬化神了嗎為何會沒有感知到樹上的動靜”虞絨絨叉腰怒道“你莫不是還有什么別的想法啊”
傅時畫素來伶牙俐齒,別人說一句,他非要說十句不可。然而此刻卻乖巧極了,還默默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無辜,卻不敢還口一句。
虞絨絨又想起了什么,撈了一把自己的鞭子,只是粗粗一看,便已經看出了什么,不置一詞,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傅時畫追到門口,卻吃了個閉門羹。
第二日,虞絨絨換上了一襲鵝黃的漂亮衣衫,十六月很是喜歡這樣的顏色,湊過來欣賞了一番。
傅時畫若有所思,摸了摸鼻子,度過了沒有被搭理的寂寞一日。
第三日,虞絨絨穿了一身明黃的明艷衣裙,頭上綴滿了淺金色的發飾,招搖至極,整個人像是最鮮嫩又華貴的金茶花。
十六月雖然早就見識了虞絨絨的各種寶石發釵,當然也得到了虞絨絨的熱心饋贈,但這一次還是被她閃瞎了眼。
她遲疑道“小虞師妹素來最喜歡五顏六色,怎么今日突然換了個風格”
虞絨絨若有所指道“當然是因為黃寶石和黃鉆石招財啦。你也知道的,我們虞家重財,別的也就算了,財氣是不能斷的。這樣的淺金黃色看到了嗎看出來這是什么的顏色了嗎”
十六月和阮鐵的眼睛都快看成了對眼,兩人貧瘠道只有修行的小腦瓜里空空如也,于是一起搖頭。
虞絨絨恨鐵不成鋼道“還能是什么,當然是金子的顏色啊”
十六月和阮鐵恍然大悟,再看到不遠處聽了個全須全尾的大師兄,總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奇怪怪,卻也不敢多問,只躡手躡腳同手同腳地走開。
虞絨絨揚起下巴,目不斜視地從傅時畫面前走過去,再走回來,仿佛生怕他看不到自己頭上的金燦燦。
傅時畫“”
他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四日,綿延了三日的盛大篝火終于緩緩熄滅,二狗長出了一身新的漂亮羽毛,但羽毛的毛邊邊已經重新被烤焦,小龍崽噴了太多火,一龍一鳥對視一眼,彼此嫌棄,鼻子不對鼻子,眼不對眼地互相冷哼一聲,到底還是一并進了小籃子里,繼續一睡泯恩仇。
粉色劍舟也已經重新升騰了起來,十六月和阮鐵正在和這幾日新認識的朋友們揮手告別。
柳黎黎連行李都收拾好了,但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有跳上劍舟與他們同行。
誠然,或許踏上劍舟便是她最快地能見到這天下的途徑,但卻并非她想要的方式。
她到底還是想要用自己的雙腳,用自己的劍舟,去丈量這片土地,再堂堂正正站在虞丸丸面前,告訴他自己已經看過了天下,卻還是最想看到他。
虞絨絨這一日依然穿著淺黃衣裙,她笑瞇瞇地所有人打了招呼,有禮貌地告別,甚至互留了傳訊符的遞送路徑,就是一眼都不看傅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