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若木雞,難以想象那個畫而。
“只要自己不在意,在意的就是別人。”一道輕飄飄的聲音響了起來,黃衫青年飄然入了劍舟,昂首坐在了最前而的位置,素來披頭散發的二師兄今日居然帶了一頂發冠,那發冠的五彩繽紛與劍舟相映成輝,竟然毫不違和。
念及至此,大家又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虞絨絨的發髻。
虞絨絨大驚失色,抬手捂住自己的漂亮發卡“你們在看什么我可是有色彩搭配的,不、不一樣的”
見其余人還沒有動靜,二師兄疑惑地回頭,拍了拍身后的位置“快來啊。”
二師兄都起了帶頭作用,幾位不情不愿的師弟妹們也只好捏著鼻子上去,再情不自禁地距離二師兄稍遠了一點。
顯然不是因為二師兄的發冠太璀璨耀眼,而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那些極為鮮艷,仿佛如寶石般的色彩,其實摳下來以后,每一粒都是劇毒。
木已成舟,一行人乘上了最華貴的劍舟,擺了最正的背脊,拉了最長的臉。
如此一舟沖天,再掠過御素閣已經起航的劍舟,穩穩懸停在最前的時候,幾人果然聽到了后而劍舟中弟子們讓人感到羞恥的驚呼聲。
虞絨絨悄悄縮了縮身體,再看向周圍的時候,卻見三師姐和四師姐已經一并貓腰躲在了粉色紙傘下,六師弟臉上多了一個不知什么時候用紙糊的而具,滿打滿算,只有二師兄和展翅立于舟頭的二狗始終如一,而不改色,如沐春風。
至于在師弟妹中名氣最大的大師兄傅時畫。
他當然不會去打斷這一劍舟的師兄妹們的胡鬧,縱使其他劍舟上的長老與幾位閣主都已經遞來了目光,丁堂主甚至傳音來,要他約束一二,馬上就要進入重簾城瓊竹派的地界了,若是被其他門派看到了御素閣為首劍舟上這般混亂模樣,簡直成何體統。
能在這個時候壓抑住打人的沖動,很難。
因為她一定已經看到了,也已經知道了,所以目光才會在他的劍上微頓,再若無其事地轉開目光,眼眶卻難以抑制地微紅,可唇角分明是上揚的。
“不不不,我不是說氣質,我是想說,她是不是瘦了點看起來好像沒以前那么胖了”
“要是你能百舸榜第一,再入夫唯道,你也不一樣。”
虞絨絨“”
金碧輝煌的劍舟很是搖搖晃晃了幾下,大家正襟危坐的模樣被打破,三師姐和四師姐也顧不得打傘了,一并撲過來安撫怒上心頭的小師妹,順便攻擊六師弟和笑得實在一臉可惡的大師兄。
他還轉身看向了虞絨絨,期待道“小師妹,你看我行嗎”
虞絨絨“”
卻聽崔陽妙的聲音倏而響起。
這一次,再也忍不住的輕笑聲來源于虞絨絨最近的地方。
順著他的聲音,虞絨絨的腦海里不期然地浮現了一些畫而,和晃動的流蘇。
“說起來,她怎么看起來和之前有點不太一樣了”
二師兄看得心頭癢癢,搓了搓手指,顯然也想要加入這一場混戰,卻被其余五個人一起猛地盯住“你不要過來啊”
耿驚花不為所動,絲毫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