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絨絨
她是這個意思嗎
她明明是讓他快點把自己準備了什么的秘密告訴她
這么一打亂,虞絨絨自然到最后都沒有得到答案。
再等了幾日,便到了此前約好的上門拜訪的日子。
傅時畫換了一身嶄新純白壓暗紋的衣衫,長發高束,整個人身長玉立,卻并不十分張揚,甚至將平時里那種肆意灑然之氣都悄然壓下去了許多,一派溫和純良的乖巧模樣,顯然已經將調整到了“見家長”的最佳狀態。
虞絨絨坐在劍舟靠后點兒的地方,托腮帶笑看著他“大師兄偽裝得很不錯呢。”
傅時畫笑容不變“嗯哪里偽裝了誰偽裝了”
虞絨絨還沒說話,劍舟舟頭迎風而立的二狗已經接上了話“傅狗傅狗傅狗”
太久沒有跟著兩人一起出門了,二狗感受著劍舟迎面而來的風,張開雙翅,心道嘻嘻嘻,貓三你終究是輸了,這種要緊關頭,還是得我能說會道人見人愛的二狗出場
結果下一刻,它便聽到傅時畫溫和道“二狗呀,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不該說嗎不知道的話,我這就送你回去,順便把你的毛拔干凈。”
二狗“知、知道我們傅大師兄英俊瀟灑,溫柔貼心世界上沒有比我們小阿畫更好更厲害更英俊的男人了”
好可怕哦怎么還會有人用這么溫柔的聲音,說這么可怕的話啦
虞絨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粉色劍舟晃晃悠悠下降,城中誰人不知虞府,又有誰人不知虞府出了一個化神真君虞絨絨,人家真君回家,乘個劍舟又有什么呢
不僅沒什么,虞府在整個元滄郡都口碑極好,如今見到這艘色彩獨特的漂亮劍舟,就連路邊的小孩子都會手舞足蹈地喊起一聲“是虞姐姐回來啦”。
如此一傳十,十傳百,整條街的人都知道虞真君回家了,虞父的管家和門房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一抹不知是唏噓還是感慨的笑容,心道這下可真是連通報的功夫都可以省去了,再這樣下去,他們豈不是要失業了。
劍舟落地,虞絨絨笑瞇瞇地沖著街頭那邊探頭探腦的鄉親們揮了揮手,便聽有眼神又尖、嗓門又極好的大嬸大聲道“喲,絨絨這是帶了小傅回來啦”
很顯然,就連傅時畫的名字也早就流傳在了街坊鄰居的口中,大家甚至已經親切地在稱呼他為“小傅”了。
雖說也有人嘀咕過“傅”不是國姓嗎,但入仙域到底隸屬修真域,大家對皇權的敬畏本就不太多,因而便是道聽途說到這位絨絨的道侶好似便是當今圣上的皇兄時,大家的感覺也只是“哦,那不錯哦,勉強能配上我們絨絨吧”。
然后在看到傅時畫的時候,再因為這份覺得“能配上”,再親切兩分。
傅時畫也笑著揮了揮手,旋即便隨著虞絨絨踏入了虞府之中。
并非第一次來這里,但每一次踏入這里,無論是像是此刻這般正大光明,亦或是以前的一些不太入流的手法,傅時畫都有些緊張。
每一次的緊張都不盡相同。
但每一次的緊張,都是因為她。
傅時畫的唇角輕輕勾起,跨過虞府的門檻,再向著虞父虞母認真行禮。
二狗從他的肩頭飛起,叼了一本厚厚的冊子,很是努力認真地飛了過去,放在了虞母的掌心。
禮冊子并不多么厚,虞母卻接得很是慎重。
傅時畫含笑道“屢次登門都兩手空空,傅某心中惶恐。此次終于備了些薄禮,還望二老笑納。另外,之所以讓二狗來送上這份冊子,是因為聽說伯父近來收集了些名鳥,不如便讓二狗幫忙訓一訓。”
還停在虞母面前的二狗
小鸚鵡目瞪口呆地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時畫,翅膀彎過來,指了指自己,驚詫之色溢于言表。
什、什么情況
怎么連它自己都成了“薄禮”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