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了半顆壽元丹枯槁散修早已不復當初枯槁落魄模樣,他容光煥發,長發高束,衣冠齊整,很是一番人模狗樣。
如此洋洋灑灑長篇大論后,他繼而緩聲道“耿班師呀,我也知道您難處,虞家那邊或許也需要一個答復。可我這里呢,其實您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請您在虞絨絨擇師之時不置一詞,不發一言,就這么簡單。而這些小意思就都是您了。”
徐先生如此面目堂堂,便襯托得坐在對面那位山羊胡子稀疏、道袍破舊老頭子形容愈發窮酸破落。
耿班師確實在沉默。
甚至不用等到中閣小考后擇師之時,就已經在沉默了。
眉頭微皺那種沉默。
如果有耿班師教過弟子在這里,定然一眼就可以看出,耿班師現在心情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總體來說,可能可以歸咎為四個字。
不太滿意。
不滿意原因也很很簡單。
小意思,確實是小了點。
都是小意思。
但在虞家小意思面前,徐先生這一點兒,甚至讓他連看一眼興趣都缺缺。
徐先生眼珠微轉,已經懂得了對方暗示。
他在心底暗罵,這糟老頭子看起來好似淳樸寒酸清清白白一班師,實則真乃貪心老賊。
徐先生有點肉疼,面上卻依然帶著微笑,再在方才靈石基礎上,加了一倍。
耿班師抬手輕撫自己稀疏山羊胡,卻依然不動。
徐先生面上不慌不忙,心里已經倒吸了一口冷氣,終于感受到了些不對勁。
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在此之前,其實他很是做了一番調查統計。此次中閣小考里,上下要打點,林林總總共有八位班師,四位教習。這還是要感謝于虞絨絨資質奇爛,不用再去疏通那些或許會在此次小考上找親傳弟子大能們。
他做了詳盡預算長單,而燕夫人不愧家大業大,一揮手就給了他雙倍靈石財寶。
當時他還在感慨,真不愧是一宗之主夫人,只是開自己私庫,再從指縫里露出來一點,就已經是讓他咋舌數字。
徐先生算盤打得極好,覺得就算自己預算有些錯漏,想來在一番運作后,神不知鬼不覺間他也能貪墨許多。
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大腿越粗,未來越亮啊
卻不料夢才開了個頭,他才剛剛見到第三位班師,靈石便竟然如流水般傾瀉了出去,已經快要見底了
事情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對。
徐先生思緒突然一頓。
當時燕夫人說什么來著
說她虞家有些銅臭味。
徐先生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有些是有多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