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絨絨驚道“怎么回事是我們被發現了嗎”
“不見得。”傅時畫一把拉起她,騰身而起,落在了房梁上的同時,整個萬無大牢里開始警鈴大作。
整個萬無大牢已經數十年沒出過任何變故了,如今警鈴乍響,大牢中頓時亂作了一團,腳步從四面八方慌亂響起,無數帶著油彩面具的人不知從哪里跑了出來,都向著爆炸聲響的方向惶然跑去,兩人對視一眼,悄然躍下,混入了慌亂的人群中。
傅時畫伸手抓住了一個倉惶跑來,還沒跟上前面大部隊的獄警,壓低聲音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周圍嘈雜極了,對方也沒感覺到這聲音陌生,慌亂道“難道是南二所的那位炸開了牢籠又或者是有人越獄我也不知道啊”
傅時畫又道“等等,你們都跑出來了,東西誰看”
“典獄長很快就到,這么多人呢,東西在東三所很安全。”那人的聲音已經快要哭出來了“不和你說了,我趕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別是我負責的那塊兒出問題了,我就只是去打了會兒斗地主啊”
虞絨絨瞳孔地震,她還以為這兒沒人是因為大家恪盡職守呢,結果搞半天居然在斗地主
那是不是還有人在搓麻啊
那人說完拔腿就跑,傅時畫也拉著虞絨絨一起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虞絨絨早就已經不認路了“我們這是去哪里”
“他不是說東三所嗎”傅時畫抬手指了指兩人剛剛路過的某間茶室門口右側的小字“你看,這里寫著北一,我們向東去。”
虞絨絨跟在傅時畫身后,在心底算了半天,才算清楚東南西北,傅時畫的腳步已經停下,神識一探,發現標著東三所的房間里正好空無一人,于是挑開門簾,閃身而入。
房間內果然有許多柜子,其中幾個抽屜像是才打開還沒合好,虞絨絨眼尖看到了一截熟悉的布料,上前一步拉開,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那只乾坤袋。
“二狗在這里嗎”虞絨絨一把抄起乾坤袋,再將傅時畫那只丟給他。
“不在,但這里有個鳥籠子。”面具擋住了傅時畫的神色,他上前從鳥籠子里拿出了一根色彩鮮艷的羽毛,仔細看了看“是二狗的。”
虞絨絨一驚“怎么會掉毛二狗該不會被抓走燉湯了吧”
傅時畫承認自己沒往這個角度去想,但一旦順著這個思路,就很難不去想二狗被扒光了毛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笑了一聲,再用一根手指拉開鳥籠子的門,觀察了片刻籠子上的鎖“是從里面被破壞的,二狗應該是自己先跑了。可惜了。”
虞絨絨才放下心來,頓時又被傅時畫最后三個字驚到“可、可惜什么”
“啊,一不小心說出了心里的想法。”傅時畫顯然不怎么擔心的樣子“放心吧,就算你我都死了,二狗也不會死的。它指不定去哪里快活了,我們先走,說不定會在路上遇見它。等到那位典獄長來了,我們怕是想走都走不了。”
虞絨絨將信將疑,但又想到二狗曾經給了自己的那兩根神奇羽毛,也就信了大半。
既然已經找到了乾坤袋,又見二狗已經逃脫,那便沒必要繼續在這里尋找了,傅時畫拉住虞絨絨,掐了個劍訣,如風一般悄然掠過人群,終于從這層疊錯落的茶室群中找到了入口。
門外不遠處的半空中,肉眼可見有陣仗極大的一群人御劍而來,想來便是方才那人所說的典獄長了。
傅時畫的速度更快一步,帶著虞絨絨沿著墻邊悄然而行,硬是在對方率眾進入門內的同一刻,混在人群中躍了出去。
厚重的大門在兩人身后沉沉關閉,符紋波動在門上閉合,虞絨絨心驚膽戰了一路,到現在才終于放松了一些,兩人不敢大意,向著山下疾馳了一段,找了個荒涼的地方,揮舞了幾張銀票,瞬息間便到了高梧域的某座城池之外。
兩人這才真正放松了下來,脫掉了身上獄卒的衣服和面具,整齊放在了乾坤袋里,以備下次再用,順便檢查了一番乾坤袋的情況。
傅時畫的乾坤袋附著了一整層劍意神識,自然無人打開,至于虞絨絨的
“有少錢或者少其他東西嗎”傅時畫見虞絨絨半天沒說話,不由得問道。
虞絨絨沉默片刻“大約沒有吧”
傅時畫詫異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大約”